禁军也查验过,上前禀明,“公公,就这三人尸体,但有匕在,是被人杀掉的,地上还有一串耳坠。”
贵平接过,只看一眼就知晓是温印的。
贵平握紧在手中,即便早前想过,但看到这串耳坠时,心里还是涌上滔天的寒意和怒意,参杂在一处,有些渗人。
“继续找,先找温印。”
贵平嘱咐声,“找到了先来告诉我,旁人都不要告诉。”
“是!”
他身边跟来的都是心腹的禁军和内侍官,可以信任。
不管这里生了什么,他都要知道温印在哪里。
贵平攥紧手中的耳坠。
“带进来。”
贵平沉声。
禁军推了6冠安入内,再次看到屋中的场景,6冠安脸色铁青。
“你,你要做什么?”
眼见着贵平手中握着那枚禁军从唐广招腹间拔出的匕,6冠安眼中只有惊恐。
“你对温印做什么了?”
贵平握着匕折回。
“我,我没有!”
6冠安意识到贵平想做什么,6冠安拼命挣扎,但身后的禁军押得太紧,他哪里挣扎得过禁军,根本动弹不得。
“畜生,人渣。”
贵平匕捅进他腹间。
6冠安整个人僵住,剧痛传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贵平眼神看过,押着6冠安的禁军退开,屋中只剩了贵平与6冠安两人。
6冠安诧异看向腹间,一直在滴血,想伸手捂住,但鲜血还是渗了出来。
“6冠安,这些年你害了京中多少人,沾了多少性命,我都清楚,你同6平允一样,都该死。”
贵平言罢,眸间都是恨意。
6冠安眸间收紧,惶恐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是国公府的大公子,我是6国公的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我,别杀我……”
声音里已经带了削弱,却仍藏了浓厚的求生欲。
贵平轻哂,“我要什么都给我,我要我母亲的性命,要我岳家上下两百余口的性命,你给得起吗?”
6冠安愣住,岳家……
6冠安惊恐,“你,你是,你岳家的人?”
贵平双目通红,匕捅得更深了一些,好似这些压抑在心头的东西,在一点点释放,即便扭曲,铺天盖地,却也将早前藏在心底的恨意一点点点燃。
6冠安吃痛,也知晓贵平如果是岳家的后人,那他根本没有活路了,6冠安看清楚了之后反而不求饶了,而是阴狠得意笑道,“岳家的子孙入宫做了内侍官,呵呵呵呵,你们岳家绝后了,死绝了。”
贵平拔出匕,又捅了进去。
6冠安已经支持不住,往下跪坐,贵平也没松手。
6冠安好似已经不知道痛意,但看着贵平眼中的痛苦和恨意,反而快意,“我想起你了,岳钟离,你娘姓钟。”
贵平咬牙。
6冠安笑道,“多清贵的世家夫人,最后被人送到那种不见天日的暗……”
贵平拔出匕再捅入,6冠安终于说不出话来,但贵平没有停下,继续拔出匕,再狠狠插进他腹间,一次,两次,三次……
周围都是溅起的鲜血,贵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扔开的匕,但双目被怒意染红,似是从血海中走来。
岳家的血债,他还要找6平允还!
统统还清!
……
“公公。”
云陶入内的时候,见到他浑身上下都是血,先是一惊,而后才反应过来是瘫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的6冠安。
云陶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像是从地狱出来的人。
云陶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