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汀走后不久,小夭便生了一种奇怪的病。
某日,她和苗莆正在院子里忙碌,苗莆把晒好的草药放到桌上,然后一一切碎,分别装入不同的布袋。小夭则拿着一摞开好的药方,照着每张药单一一抓药,再把配好的药包用棉绳梱在对应的药单上。
每隔半个月,小夭都会去邻镇的集市上免费为人看病,她头天诊好脉,开好药单,第二天再把抓配好的药包带去分。在这穷山僻壤芝麻大点的集镇上,很少看到神族的踪影,找她看病的人多是附近穷苦的住民以及灵力浅薄的妖怪,她每个月也只瞧半天,并不影响那些小医馆的生意。
小夭把药抓好后,璟就逐一把药用纸包好,再捆扎起来,放到一边的竹匣中。
“娘,喝水!”
琨端了一碗水来。
小夭笑咪咪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对着琨道:“别忘了给你苗莆姑姑也倒一碗哦!”
“嗯!”
琨大声应道。
苗莆笑了起来。
忽然,小夭弯下身子,用手支撑着木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璟第一时间看到,立刻过来扶着小夭,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夭摇了摇头。
“快坐下来歇一下。”
苗莆把凳子抬过来,扶着小夭坐下。
“是哪里疼吗?”
璟很担忧。
“不疼。”
小夭说。
“心慌、无力,还是头晕?”
璟又问。
“没。”
小夭又说。
苗莆与璟面面相觑,不知道小夭究竟是哪不好。
璟抱起小夭进了房间,将她放到床上,看着她蜷缩着身子极难受的样子,连忙将灵力注于她身上。
“不用,璟,我没事。”
小夭说。
“若是没事,怎么会这样?”
璟心急如焚,对苗莆说道:“快去镇上请大夫来!”
苗莆刚要往外走,小夭喊住她:“别,我就是大夫,我说了,没事。”
璟没有听她的,用眼神示意,苗莆立刻冲出院子,牵马,飞也似地向邻近最大的医馆奔去。
等苗莆带着医师赶回来时,已过了两个时辰,走进院子,就看见小夭正站在木桌前抓药,好像什么也没生过一样,唯有璟一脸担心地站在旁边。
这让苗莆一头雾水。
“你们这里,谁要看病?”
医师看着面前摆满药材与药包的桌子,有些狐疑,心里嘀咕道:“怎么回事,这看着也像个药房啊,用得着请我来吗,难道我的医术这么出名?”
既然来了,自然是得瞧瞧的。医师给小夭诊了半天脉,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又眉头紧锁,看得苗莆与安婆婆心慌意乱。
“大夫,我家姑娘是哪不大好吗?”
安婆婆小心翼翼地问。
医师放下诊脉的手,刚松开眉头的脸,又露出一抹愠怒,他咋感觉这帮人是在耍他呢:“这位小娘子的脉象,我没瞧出任何毛病,非但没有毛病,还好的不得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安婆婆心中恼道:没问题干嘛还纠着一张脸,吓人一跳。
“可是她刚才,确是很难受。”
璟不放心道。
“如何难受法?”
医师又认真起来,看着小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