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靖宇带着愠怒的语气道,“作为东道主,以茶水烫人,以脏水泼人来招待客人,帝江王府的待客之道着实让本君大开眼界。”
“臣知罪。”
帝江暮落猛地跪下身。
“颛顼领主就在这儿,跪本君有何用?”
帝江暮落垂下了手,强忍着怒火,却迟迟不见任何动作。
气氛很是紧张,孟流朔开口解围道,“是臣没有端稳茶杯,脏水也是臣自己泼的自己,并非帝江领主待客不周。”
沉默依旧,南荣靖宇望向远处,未一言,等了有一会儿,他已然没了耐性,“传本君之令,夕月长老教导无方,杖责二十鞭。”
“君上,是臣犯下的错,与夕月长老并无关系。”
帝江暮落求情道。
这并非南荣靖宇想要的答案,他未见任何动容,声音依旧冷漠,“杖责三十鞭。”
“颛顼领主,我本无意冒犯于你,还望你见谅。”
帝江暮落卑躬屈膝地道歉,脸色很是难看。
“帝江领主言重,都过去,我并未放在心上。”
孟流朔顿感晕头转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赤裸裸的偏袒。
君上这是怎么了?难道他想激起颛顼与帝江两大氏族之间的矛盾吗?他会借此对颛顼王族下手?
“君上,还望您收回成命,夕月夫子无过。”
帝江暮落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夕月夫子受牵连。
南荣靖宇摆起了架子,丝毫没有理会。
孟流朔试探性地开口道,“还望君上收回成命。”
“那便依颛顼领主之意吧。”
南荣靖宇十分听话的照办,“不过太子殿下还是把戒律抄一抄吧。”
“啊?好。”
莫名躺枪的南荣齐木赶紧应道。那日的事确实是他先挑起的,他本就看不惯颛顼一族历来嚣张的作风,只不过想让颛顼零霜尝尝苦头,但是似乎惹恼了父君。
君上太反常了,在座众人都看得出来。
“咳!咳咳……”
南荣靖宇捂住胸口又咳了起来,这次反而更严重了,宁邹赶紧递上锦帕,一瞬,帕子上沾染鲜红的血迹,看得人心惊。
南荣靖宇一个手势打住,他厌烦那些多余的废话,声音低沉无力道,“本君乏了,你们继续练箭吧。”
“恭送君上。”
君上离开时步子沉重踉跄,孟流朔全都看在眼里,满眼心疼。回去的路上他一言未,终于见到君上了,明明决定只看一眼就离开,可他还是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