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就是差劲,刚提速就刹车,玛莎拉蒂开得还不如旁边的小助动。
“周贺南!”
“吵死了!”
他扭头,目光灼灼,无名火烧到林缦身上。他就是有办法做出让林缦无法反应的事情。
“你放心,我要死也不会跟你死在一起。”
“……我也不想。”
敌强我弱,林缦的声音淡淡的。她手指摁下开窗键。
面朝窗外的她才是真实的,除了疲惫一无所有。
回到家,林缦立马上楼冲澡。
刚才的她脑袋清爽,脚底冰凉,身体里又像藏了一个取暖器,很像感冒的前兆。她得赶紧去睡觉,从梦里获得能量,明天又会好起来。
这么想着,她穿衣服的动作也变急了,一不小心就在胳膊上划出一道红印。
长长的指甲,上一个伤害的人是周贺南。
于是她在给自己抹完酒精和药膏后,把两个小瓶子放到了周贺南的床头柜上。
要是没有这两个小瓶子提醒,周贺南快要忘了自己在饭店收到的侮辱。
多残忍,他的老婆为了钱,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咸猪手的一边。
他恨屋及乌,直接跳上床,翻来覆去,觉得今晚不吵架是绝对不可能睡着的,又猛然坐起。
“你现在为了钱是不是什么都做得出!”
犹如道德法官,周贺南对着贵妃椅上的人严肃质问。
“没钱寸步难行。”
林缦一言以概之,她困了,翻过身去只想早早入睡。
“那你的意思是鼓励穷人去偷去抢?”
“我没偷也没抢。”
“偷人也是偷。”
“我刚才那个叫偷人?”
林缦被折磨得睡意全无,推开被子坐起来。
他既然这么想吵,那她就奉陪到底,吵到友情一滴不剩、回忆都成痛苦,也许就能稳稳安睡到天明。
“周贺南,麻烦你自己想想,以前你在夜店左拥右抱,当着我的面跟人接吻,我说什么了吗?”
“那时候还没结婚。”
“可是我们订婚了!”
“你给我下套我才会求婚!”
“那你可以拒绝结婚把我赶出去啊!为什么宁愿堕落都没胆子和我离婚呢。周贺南,你就是爱折腾些没用的东西。看起来全世界你最苦最可怜,其实呢,你他妈就是既不肯放弃你家里给的东西又要寻求自由。有本事的话你和余灏一样自己开个公司啊,到时候难道你爸你妈还会扒拉着我不放,要我在你家一直做童养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