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至上,徐婉仪顿了顿。
“听说这个礼拜他们还约了另外三家,感觉不好应付啊。”
林缦疲惫地叹了口气,勤劳无奈的打工者形象跃然脑中。
果然,电话那头的周妈妈不再拘泥于家庭问题,她以信远医疗董事长的身份建议林缦:“这家单位之前跟信远有些纠葛,谈的时候注意看清条款细项,别拿空头支票。”
“嗯,知道了。”
“你自己小心。”
受制于体格,女人在外抛头露面总是要比男人危险一些。徐婉仪顺势瞪了一眼周贺南,鱼尾纹里饱含怒气,如果儿子撑得起这个家,哪里需要儿媳妇披荆斩棘。后者早就习以为常,他撇撇嘴,一脸假笑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等他爸病情稳定,他又能飞走了。
“这样吧。”
徐婉仪在电话挂断之前灵机一动,“等你谈得差不多了,给周贺南发个消息,让他去饭店接你。”
不需要答应,徐婉仪决定了。
林缦只能说好。
“妈,她自己有司机的好不好。”
周贺南被气得饭都吃不下去。
“你自己出门问问,老板没下班,助理能下班吗?”
“她算什么老板。”
“你一天不上进,她就一天是你老板。”
呵。鸠占鹊巢典型案例。
可是周贺南还没来得及反抗,徐婉仪又往他胸口插了一刀:“听说你投资的公益项目最近周转不灵啊。你要是再不好好工作的话,我让林缦今年停了这个项目的给付。”
“靠!”
穷也要兼济天下的周少爷抓上车钥匙,气冲冲摔门而去。
徐婉仪深深叹息,这个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因为太冲动,周贺南开到饭店的时候,林缦的饭局才刚到一半。
他给她发短信:“我到了”
。
对方过了十多分钟才回了一个“哦”
字。
周贺南怎么可能需要这种无意义的回复,他烦躁地敲着手机屏幕:“几点能走”
。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收到三个字,“不知道”
。周贺南冷笑,他甚至想象得出林缦回复时候的表情,一定满脸冷漠,还带了点嫌弃。
反正他在家里就吃了两三口,便随手拉了个服务员给自己开了个小包间。
等桌上的菜吃得七七八八,林缦还是没有给他通知。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心想司机真不算是一个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