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远杨唇懒懒的道,“我们不会成婚。”
“你怎么确定相府会退婚。”
“这婚事成不了”
看着他这副自信的德行,“难道相府退亲是在你的算计之内?你怎么肯定相府会因为你的腿上的伤退婚,背上这背信弃义的名声。”
裴谨远冷笑道,“我们大胜归来,势必要成为这朝堂炙手可热之人,卷入党派之争,而我刚好伤势严重,需静心养伤,这样可以避免风头。”
刘敬衡点点头。
“再散布一些谣言,说我瘫痪在床,闭门不见任何人,这相府定会起疑,我再装的意志消沉无心打理朝政。”
“半年不上朝,他们多半认为我是个废人了,这婚事对他们无利,没必要搭上一个嫡女。”
“那如果你这次没受伤呢?”
“就算没受伤,我也有法子退了这门亲,就算我不退皇帝也会帮忙阻碍这门亲事。”
刘敬衡恍然大悟,这侯府加上相府,这朝堂的局势就是一家独大,这皇位迟早是惠王的,到时候外戚干政,江山迭代,这是历代皇帝最不能容忍的。
这也是皇帝迟迟不立太子的原因,平日里自诩聪明,却没往这层面想,自愧不如。
裴谨远看出了刘敬衡的失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也不过是要为侯府的百来人性命多加思虑。”
刘敬衡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再纠结这些,“那你这腿伤也是装的。”
“我确实重伤,但没有外面传的那么严重,这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那你可有准备去提亲。”
裴谨远点点头。
刘敬衡走后,裴谨远想他可以算计相府,他身边的人,可他算计不了沈舒禾,不知她可有心悦之人或者愿不愿嫁给他。
裴谨远停下手中的公文,也是时候了。
“阿福”
“侯爷”
“老夫人现在在干嘛?”
裴谨远问道
“老夫人这个时辰应该是在佛堂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