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
"对其死心塌地。
纵使自已
"两世为人
",心头也不免有些火热。
"不必多礼。。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底莫名的些许
"躁动
"之后,朱由校便是不辨喜怒的点了点头。
跪倒于丝绒地毯上的客氏听闻耳畔旁响起的呼喝声之后,凹凸有致的身形便是为之一滞,风情万种的眸子中涌现些许失望之色。
她已是能够明显感觉到,案牍后的天子已然不似昔日那般,对其
"死心塌地
"。
"谢陛下。
"一声苦笑过后,调整好心情的客氏缓缓起身,目光炯炯的盯着案牍后的朱由校。
一时间,偌大的乾清宫暖阁便是安静下来,气氛很是尴尬。
"大伴,给客妈妈赐座。
"轻咳一声,朱由校扭头朝着身旁同样有些不太自在的司礼监掌印吩咐了一句,并在其落座之后,不置可否的问道:
"客妈妈前来,所为何事?
"
在其继位之初,朝中倒是有不少风闻奏事的言官劝他应当
"远离阉宦
",并将客氏遣送出宫。
不过随着东林官员将
"重心
"放在千里之外的辽东,朝中御史言官也随之调转方向。
故此,
"无名无份
"的客印月便得以在宫中居住至今。
"奴婢冒昧,
"似是如梦初醒一般,客氏恋恋不舍的瞧了一眼案牍后的天子之后,便是略有些迟疑的低语道:
"奴婢出身贫寒,前些年得蒙先帝恩赏,令家中幼弟于锦衣卫行走。
"
"但近些时日奴婢听闻天子或有意裁减锦衣卫,故而斗胆。。。
"
后面的话,客氏没有继续说,姣好的面容上涌现了些许落寞之色,偌大的乾清宫暖阁也是随之陷入沉默。
前些时日,她本以为凭借着和朱由校的昔日的
"香火情
",自已就算无法
"脱胎换骨
",像成化年间的
"万贵妃
"一般苦尽甘来,起码也能衣食无忧。
但不知是天子有意逃避,还是国事繁忙,曾与她在无数个深夜里抱团取暖的朱由校却是彻底将其脑后,她就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前朝旧妃,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