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阳问。
季州:“去拜祭我母亲。”
叶慕阳愣了下,他和季州认识不算久,满打满算也就快两月而已,所以在此之前,他从没听季州提过家人,只知道他有一个关系不错的表弟,时常给他消息。
“抱歉啊,”
叶慕阳赶紧道,“我不知道。”
“没关系。”
季州说。
叶慕阳跟着他进了主卧,季州问:“你妹妹呢?”
“在睡午觉。”
“怎么没带她出去玩?”
季州解着衬衫纽扣。
“外面都快四十度了,她不想出门,我也怕她中暑。”
“嗯。”
季州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叶慕阳跟了进去,拿了帕子,像只勤劳的蜜蜂,围着季州打转,给他擦身体。
两人都没说话,也没有过分亲昵。
温水冲散了一身的疲惫和黏腻,叶慕阳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水声渐止,他用浴巾勤勤恳恳把季州身上的水全部擦净,然后从身后搂住了他,将脸贴着他的背脊,道:“季医生,如果很难过的话,是可以哭的。”
季州摸着他的手,道:“她是在我十岁的时候过世的,其实已经很久了,不会再哭了。”
叶慕阳亲了下他的后背:“虽然说这话很蠢,但我想告诉你,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知道有很多爱是没办法被代替的,但我会给你我的全部,只要你需要,希望你一直需要。”
季州转过身,捧着叶慕阳的脸。
脑海里响起两道声音。
“我的哥哥,真的是一个非常可怜的人。”
“一个十几岁就被送进戒同所,连大学都没读过的人……”
就这么一个自己都过得磕磕绊绊的人,说要付出全部,请求他一直需要。
季州俯身亲着他的眼睛,说:“一直需要,希望绵绵一直爱我。”
叶慕阳的眼睫轻轻颤抖,说::“绵绵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