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托梦,爷爷现奶奶又一次接到了表演的邀请,奶奶在梦里握着自己的红舞鞋对着爷爷摇了摇头,她说自己已经老了,已经跳不动了。爷爷在梦里鼓励她,无论多少岁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并对奶奶承诺自己一定会去看奶奶演出。
“不知道你奶奶信不信我给她托的梦,她在梦里笑着骂我,说我都变成死鬼了,怎么去看她呢。”
爷爷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告诉她,我已经收拾妥当,要去看我心上人跳舞了。崽崽,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奶奶知道我来了?”
顾雪今思索了几秒钟,笃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您放心,我有办法了。”
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在了大地,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陆殊将自己的劳斯莱斯开到了片场,顾雪今坐进副驾,才现酒店前的一众演员都在愉快地吃瓜。
“哟,陆殊,雪今,就休这么两天假,你俩还要跟同事一起过啊!”
叶眉笑嘻嘻地说,“你们俩去哪儿约会啊?”
“我们……回趟b市,稍微有点事情要处。”
顾雪今又害羞又想要装作无事生的样子很可爱,陆殊闷声笑了笑,抬手给顾雪今系好了安全带。
顾雪今微微弯了唇角,在车子动时,他回眸看向后座正在自己帽子的爷爷,并用车内音响放了一《summertimesadness》,庆祝这场即将到来的盛大重逢。
s市的小镇上,一位身着红裙的银女士正对着镜子着自己的头。她久违地给自己涂上了口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回眸看向了放在桌子上的相框。
——那是她和丈夫最后一张合影,照片里的丈夫虽然病痛缠身,依然在开朗大笑。
她和爱人自十八岁相逢,二十五岁结婚生子,共同经历了人间的欢笑与悲伤,又一起送走了他们挚爱的儿子,一起抚养雪今长大成人。
相伴三十年,无论遇到了什么挫折,她的丈夫都在鼓励她要乐观地面对这个世界。直到三年前,她在日记本上写下了四字——永失吾爱,她的心也少了一隅,少了她的最佳伴奏,她甚至不想再跳舞了。
丈夫离世之后,即便还有雪今陪着她,但她偶尔还是会觉得很寂寞。
可自那之后,她死去的爱人时不时会给她托梦,每次她会都和爱人在梦里聊很久,爱人和她侃侃而谈的样子,仿佛从未离开过。
不久前,她再一次梦见了爱人,爱人说,会来看她的舞蹈表演。
梦境时假时真,可她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她和自己年轻的学生们努力的准备了一支舞蹈,许久都没有登台的她决定燃烧自己的热情,再舞一次。
好自己的妆容之后,奶奶回眸给凯撒放了一碗饭,然后蹲在小猫身边轻轻摸了摸猫咪的脑袋,说道:“凯撒,多吃点,你也是乖崽崽。”
“喵~”
大门的风铃被一阵风吹响,凯撒跳到了板凳上,好奇地看向了院子外,那眼神分明是看到了什么。
听到铃声的奶奶有些好奇地看向了院外,下一秒,她捂住了自己的嘴——
阳光下,爷爷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他握着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铃兰花,对着奶奶招了招手,看上去与生前健康时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
没了病痛的折磨,他依然是英俊帅气的老绅士,他久违地回到家,像是从未离开过。
“我说过,会来看你跳舞。”
爷爷将铃兰花放进了奶奶的怀中,“走吧,兰兰。”
“你、你怎么……”
奶奶难以置信道,“你怎么回来了?”
盛夏的七月,纵使相聚注定会离别,爷爷还是将铃兰花交到了他最爱的女孩手中。
他们都不再年轻,甚至已经不在同一片时空,但这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