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颜桑没领会到,还说季教练应该被扣工资。
小动作被戳破,男人不但不心虚害臊,反而还非常坦然,就差把“我教你骑马,你交点学费是所应当的”
写脸上了。
颜桑:“……”
他怀疑季砚沉是故意把管家和钱二叫走的。
但没有证据。
无话可说的颜桑噎住了,季砚沉笑了一声,收敛了,让他坐直。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过了,等甜枣又慢吞吞的绕完一圈,马背上的人又叫季砚沉的名字。
季砚沉应了他一声。
颜桑声音有点闷:“你变了好多。”
以前的季砚沉,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也不会有类似的举动。
就算他们谈恋爱的那几个月,季砚沉看上去也是冷静克制的。
季砚沉问:“你觉得是变好了还是变差了。”
颜桑给不出违心的回答,但他们现在的关系,实话说出来总觉得令人难过——
他从来没觉得季砚沉有哪点不好。
变差劲的是他自己。
他对八年前的男朋友没有抵抗力,也招架不住八年后的前任。
季砚沉等几秒没得到回答,又问:“现在的我会让你讨厌吗?”
颜桑这次摇头很快:“没有。”
相反,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重蹈覆辙。
面对颜桑时,季砚沉总是显得耐心十足:“会反感不舒服吗?”
颜桑继续摇头。
季砚沉就笑,说他知道了。
颜桑摸着带着热气的马背,想问他知道什么了,忍住了。
雪地的脚印一串接一串,颜桑自己握着缰绳走了两圈,过完骑马瘾后提出换人。
季砚沉抬头看他:“不骑了?”
颜桑活动了一下手腕:“你来吧。”
虽然还没骑够,但他已经骑得够久了。
总不好一直把季砚沉晾在一旁。
季砚沉了解颜桑,从他看向甜枣的眼神就看出来他根本没玩够。
颜桑松开脚蹬,刚想学着电视剧里的侠客潇洒抬腿下马,可被季砚沉按住了——
男人不但没让他下马,反而跟着上马坐在了他身后。
颜桑:“?”
颜桑都没看清季砚沉的动作,等他反应过来时,季砚沉的两条胳膊已经穿过他身侧抓住了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