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不自然,猛地听到殷慎言问:“你们谈完了吗?”
这样清越的声音透过晚风传来,千岱兰忍不住抖了一下,像梦魇时被惊醒。
叶洗砚垂眼看她下意识怀抱双臂,又回头,看了眼寒风中的殷慎言。
“很快了,”
他说,“抱歉,我马上过去。”
说完后,他看低头的千岱兰,笑了一下。
这一声笑引得千岱兰抬头看他。
“先谈正事,你的朋友似乎缺乏一些耐心,”
叶洗砚说,“直接讲,我可以帮你联络你想要见的任何人,而不必委屈你牺牲自己的胃,去迂回地寻找其余的男人。”
千岱兰警惕:“是不是快要图穷匕首见了?你似乎对我有些不同寻常的独占欲,我前男友的哥哥。”
“只是不忍心明珠蒙尘,不想看一个聪明的女孩误入歧途而已,”
叶洗砚说,“擒贼先擒王,骗一些蠢男人如何证明你手段高明?也无法锻炼你的技巧——只有拿下我,才能证明你的真正能力。”
千岱兰说:“你把自己描述得就像游戏的最终BOSS,可事实上我三分钟就能把你骗上,床。”
“我也很希望岱兰同学每次能坚持过三分钟,”
叶洗砚垂眼看她,“你似乎误会了,难道你以为你对我的魅力只来自某些事情?”
千岱兰说:“难道不是吗?”
她想到那次错走叶洗砚房间的事情,想到他说的话。
这并不能怨她,千岱兰想,毕竟叶洗砚见她一面后就能做春,梦梦到她,这具体代表了什么,应该不需要她多说。
“我并不是随地发情的禽兽,”
叶洗砚说,“我说过——我可不是那些轻浮无知、愚蠢自大的男人,你不能期望把每个男人都训成任你驱使的狗。”
千岱兰想幸好你不是,否则我为了驯化你而天天和你上床的话,也很疲惫的——等等,为什么她会假设和他天天上,床,这样很不应当。
“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岱兰,”
叶洗砚微笑,“当然,你可以继续去征服其他人,只是,聪明如你,应该明白,如果你能胜过我,你从我这里得到的好处,将远远胜过其余……愚蠢的男人。”
千岱兰说:“万一我输了呢?”
“会吗?”
叶洗砚含笑,低声问,“无往不胜的千岱兰同学,居然现在就开始考虑输了吗?”
“我又没说,”
千岱兰反驳,“我只是想,正常赌,博,不都有个赌注吗?你只说了我赢的奖励,那你呢?如果你赢了,我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依旧会帮你,”
叶洗砚说,“我会给你三次许愿的机会,这三次机会里,你可以向我要求任何事情——只要不违背中国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