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
的性格,文雅一点说,就是喜欢“临时抱佛脚”
。
不过,叶洗砚居然连“尿”
这种字都不说,真是文明人啊。
“就是这样,”
千岱兰说,“谢谢哥,我——”
她站起来,打算找个地方,换掉身上这些昂贵的裙子,还给叶洗砚。
“你能这样想,很好,”
叶洗砚说,“刚好,今晚我也要回去。”
千岱兰:“嗯?”
“我能帮你解围一次,但不能次次都能帮你,”
叶洗砚说,“尽量今天就说开,免得以后再拉扯不清。”
千岱兰说:“谢谢哥哥。”
她又说:“刚好,身上的裙子也得还给哥哥——按道理,我应该洗了之后再还的,但我感觉这种料子好像不适合水洗;干洗的话,我又舍不得花钱——”
叶洗砚闷笑一声。
“送你了,你就留着,”
叶洗砚问,“怎么这么着急脱下来,穿着也不舒服?”
“身上还挺舒服,心里不太舒服,”
千岱兰老实巴交地说,“它太贵了,贵得能买一辆小轿车——把一辆小轿车穿身上,我特别有心理压力。”
“这话可不能对买衣服的客人说,”
叶洗砚笑,“你留着吧,就当是我妈妈送你的礼物。”
千岱兰终于说出口:“我还没来得及当面向阿姨道谢。”
“没事,”
叶洗砚说,“她喜欢送你这样的漂亮女孩衣服,不要有心理压力。”
他又打趣:“现在习惯把一辆小轿车穿在身上,将来你也会习惯多穿几辆小轿车。”
千岱兰心里说还是算了。
她就算发达了,也未必舍得花钱买这么贵的东西——衣服首饰而已,还不如给爸爸妈妈先换套房子,让他们能舒舒服服地住到新家里;还得把老人的墓修一修,让老人也住上“风水好宅,阴间小别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