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件大事,小队的人的确不多。可索耶敏锐的从巫师脸上察觉到某种东西——不受他掌控的东西。
危机感在伯爵脑海中炸响。
他的执事慌张低头,“报、报告大人,还、还没有抓到人……那人一定……一定魔力强大,这才有可能避开我们所有人的眼睛!我都不知道那张羊皮纸是怎样出现在我脚下的!”
愤怒的索耶盯住他,“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瓦尔特干的?只有瓦尔特才有能力驱使实力强大的巫师。”
执事没说话,但他的意思显而易见。
作为伯爵大人的心腹,执事非常清楚前不久发生的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山羊角会就这么失踪了。明明瓦尔特的农场被人烧光,后山的月光甜菜也全被拔没。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山羊角的人一个也不见了不说,连魔力植物都没见到一根。
背叛?怎么可能?山羊已经为了伯爵在黑暗中行走了很多年。
所以,他猜测,山羊角其实是被瓦尔特追上然后杀光了,毕竟那可是公爵瓦尔特,一位高级巫师!
“蠢货!”
谁料伯爵却突然怒了,他手掌一抓,跪地的执事立刻飞到他面前。
伯爵的怒火喷到他的脸上,“用你自己的脑子好好想想!这怎么可能是瓦尔特的人干的?!我养你这么多年还不如养头会转圈的母驴!”
“什、什么?”
执事被扔到地上,一脸茫然,这不是公爵干的?那会是谁?
“那些该死的地精!狡猾的狗东西!!不把那些矮小怪变成奴隶,我永不回哈兰!!”
索耶一拳锤在桌子上,方桌瞬间炸裂。
碎块崩到执事眼睛上,刮出一道可怖的血痕。
执事屁滚尿流地跪了下去,低下的头颅覆上一层阴影。
黑夜慢慢沉下来,幽暗如同魔鬼的幔纱,将科索尔牢牢裹紧。
“继续投放羊皮卷,不过要换几句话,”
女巫眼底划过恶意满满的光,“就写瓦尔特大公不日即将抵达,给你们最后五日时间放弃抵抗,放弃者将获得公爵的赦免,抵抗者死。”
精英地精们面面相觑,“就这样?”
“羊皮卷每天一换,时间每天减少1。同时我们分成小股部队,趁夜色不断偷袭科索镇。如果索耶派人出来,我们就向后撤,等他们回去之后再继续侵扰,像麻雀一样。在此期间,我们要分出一股弓小队,在三天内赶到这里。”
她手指的落点,正是地图上的哈兰城。
“哈兰?去哈兰干什么?”
有地精不解,“虽然前线推荐到了这里,可不代表哈兰没有留人值守。那里可是索耶的根本,他不会放空城在那儿的。”
维加还没解释,地精国王拦住了提问的家伙,它朝女巫点点头,“请你继续。”
“好,”
维加轻抬魔杖,一连串的小人跃上地图,“我们已经到了战争的末期,索耶跟我们一样都绷着最后一根神经,谁先断了这根神经,谁就输了。所以我先用谣言扰乱他的军心,之后用麻雀战令他的军队疲惫麻木。而赶到哈兰的这一支小队,唯一的任务,就是在索耶的军队最疲累时打出一击。”
“不需要攻占下哈兰,只需要用最声势浩大的一场进攻让哈兰向前线送去消息。”
浑水摸鱼,无中生有。
声东击西,围魏救赵。
最后——擒贼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