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母看了一眼戴着老花镜看病例舒父,“听说你住院了,你叔叔着急的不行,我俩一大早就来了。”
舒父摘了老花镜,“也不知道谁担心的昨晚一宿没睡。”
童夏没输液的那只手,握着舒母有些枯的手,心疼又自责:“又让叔叔阿姨担心了,我这病也就听着吓人,不痛不痒的,我觉着不碍事。”
舒母很温柔,“傻孩子,都住院了,还不碍事。”
“没感觉嘛。”
童夏撒娇。
舒父说:“我问过医生了,检查今天会做完,后面就是吃药输液,观察病情,一周做一次肾血尿检,晚上可以回家住的。”
舒母说:“那就回家住呗,咱三个还能说说话。”
搁平时,听到这话,舒澈指定炸毛,但此刻,她像是陷入到了思考中,静坐在床尾,一言不发。
童夏看了看她,又继续和舒父舒母说话,“我晚上不回去住了,在这也行,有吃的有喝的。”
舒母:“那也没家里住着舒服啊,反正我们俩也退休了,晚上也有时间开车来接你。”
童夏摇摇头,“不要,这单人间费用这么高,我要住回本。”
舒父笑了,“没有谁能从医院回本的。”
“有。”
童夏说,“我。”
童夏吃完早餐,撒娇催促舒父舒母离开,说舒母的广场舞要迟到了,舒父的围棋搭子要等着急了,舒父舒母出病房,和陈政泽打了个照面,舒父舒母相互看了一眼,想要直接离开,却被陈政泽喊住。
他动作语气中带着对长辈的尊重,“你们好,是舒澈的父母吧?”
舒母看见陈政泽这张脸,便想到了陈展荣,气不打一处来,忍着火气不搭理陈政泽。
舒父牵起舒母的手,示意她要淡定,看着陈政泽说,“你就是童夏之前交往的那个男孩子,陈政泽吧?”
“是。”
陈政泽再次微微颔首,“伯父伯母好。”
舒父回头看了一眼童夏所在的病房,“是来看童夏?”
“是。”
“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