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缝隙观看,外面已经大亮,有三辆车在后面紧跟着此车。
不过,都是一群穿黑衣服的男人,并没有看到秋银升的身影,奇怪了,难道还有其她人在找她?
秋威心里打怵,没敢轻举妄动。
汽车开得飞速,一路狂飙鸣笛,让人心脏受不了,等接近有人烟的地方时,她们靠着对地形的熟悉,很快钻进楼盘掩护的小道,把身后的三辆车甩掉了。
秋威被晃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把嘴里的毛巾顶到嘴边,车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男人打开后背箱,连检查都顾不得,扛起秋威就往阴森森的巷子里跑。
本来就想吐,被他顶着肚子这么一颠簸,秋威哇的吐了男人一后背。
“我,真是!”
男人破口大骂,但又不敢停下脚步,只能扛着秋威一路飞奔。
这是片老旧建筑,道旁的楼墙残败不堪,坦露的砖面长满了青苔,鼻尖全是潮湿的霉味。
眼前略过的门窗全都破烂不整,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走了许久都没看到人,这里的居民估计都搬走了。
“救命!———”
秋威缓过劲后大喊,可惜并没有人听到。
男人恼怒地吼道:“闭嘴!不想死就老实点,让那群人抓住,你必死无疑!”
“你们入室劫持,居然还说别人危险,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啥要绑架我!”
秋威扭着身子想挣脱男人的困束。
偶遇老熟人四人团队集合完毕
男人被她搞得心烦,丢地上掏出一卷胶带就要往秋威嘴上缠,秋威赶忙大呼,这时身后的巷子里传出嘈杂的脚步声。
顾不得停留,男人扛起她就跑,边跑边不耐烦的解释:“你给我听着,你家那个神婆坏了我们老大的好事,绑你是想给她个教训,不准备要你的命!但后面那群人却是半路杀出来的不明分子,指名点姓要带走你,我们老大不想跟神婆结仇,所以才拼命护着你!想死想活,你考虑清楚了!”
“要是这样,把我放了一起跑不更好吗?”
“你当我傻啊,留着你还有用,别给我耍花招!”
男人拒绝了秋威的提议,扛着她一路狂奔。
身后的追兵很快就发现了俩人,叫嚣着追了上来,男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偏在七拐八拐中拐进了死胡同,慌乱之中急忙踢开路边朽烂的房门,穿过灰尘遍地的内屋,从后窗跳走逃生。
就这么一耽搁,让后面的人追近了身,秋威倒挂着抬头,看到那群黑衣人举起了手里的东西。
“快转弯,他们有枪!”
话音刚落,耳边就嗖嗖飞过几个弹丸,邦邦几声钻进了墙砖之中,不是枪,这群人还没嚣张到刑法的戒线里。
但射击性的武器还是让男人吓软了腿,一溜烟钻进了身旁的居民楼里。
脚步声从头顶踏过,秋威和男人窝身藏在楼梯下不敢吱声,刚才那群人朝她俩射击时,丝毫不准备留活命,看来男人说的对,这是群要她命的狂徒。
意识到沾上大麻烦的男人,此时心生胆怯,说到底他只是个喽啰,不至于为此赔上性命,于是看追兵上楼了便想丢下秋威自个跑路。
秋威忙压住他的腿威胁:“想跑可以,给我解开绳子,不然我现在就大喊救命,咱俩谁都别想活!”
“——”
事到如此男人也不敢耽误时间,掏出匕狩割断了秋威的束缚。
趁楼上搜查的黑衣人还没下楼,男人猫着腰顺着墙边溜了出去,秋威等他走后从地上捡起一个啤酒瓶,看他跑到街面中央时,直接把酒瓶丢到了他身后。
“我!”
玻璃爆裂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街道内,男人刚骂完就被楼上扫射的钢珠打中了脑袋,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黑衣人紧跟着跑了下来,围在尸体跟前搜查片刻,便四处散开,去追捕逃跑的秋威。
而此刻的秋威藏在楼里的隐蔽处不敢乱动,虽然黑衣人离开许久,她也没有直接现身,等到第二天中午,她才悄咪咪地下了楼。
危险并没有解除,找不到秋威的黑衣人必然会在此地镇守,秋威不敢走大道,在楼与楼之间小心穿梭,每到一个路口都要检查一番,唯恐有人在盯梢。
果不其然,快要走出拆迁区时,三辆灰色的轿车拦截在路口处,几个黑衣人聚在一起玩手机。
秋威爬上附近的楼房观察他们,已经过去两天了,也不知道秋二磨啥时候来救自己,她现在又饿又渴,长时间的高度紧张,让秋威万分焦躁。
幸好有手串安抚自己的情绪,才让她静下心来,思考每一步对策。
黑衣人把守的路口,是拆迁区的北边,过了路口可以找到居民聚集地,要是求助她人报警,那秋威就能成功获救,但目前看来此路是行不通的。
拆迁区的西边是条河,河对面是条国道,虽然有车经过,但贸然游过去暴露目标的可能性也很大。
东边有堵围墙,外面则是一片荒滩,没有逃跑价值。
南边有出口,但一样有人把守,想来想去,只有西边是有机会突破的。
转机出现在下午,天上飘来一朵云,刚好下起了雷阵雨,秋威趁着雨大时,滑到河床上,借着雨势淌到了对岸。
这时一切还算顺利,不过河面距离国道落差很大,需要徒手攀上一个十几米高的崖壁才行,秋威手脚并用拼命往上爬。
雨天石面湿滑,可供落脚借力的地方太少,秋威饿了两天也没啥力气,加上她平日懒散不爱运动,导致攀爬过程里总是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