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着抬手掀开刘海,底下靠近太阳穴的地方竟有一条狰狞的疤痕。
“最严重的一次她拿刀砍我,我实在没有办法忍受了,才和她离婚。孩子本来我是想争取的,但因为我以前工作很忙,几乎不怎么带孩子,因此孩子和他妈妈更亲近,即便法庭把孩子判给了我(考虑到妈妈有精神病),孩子也经常跑去找他妈妈。”
“应该是他妈妈跟他说了什么,孩子认为全是我的错,恨上了我。我心灰意冷,决定死后把财产全部捐给福利机构,那孩子却认为我是要把钱留给不存在的私生子。”
“你报警了吗?”
五条悟问。
夏油杰对芬兰语不是很熟悉,老人刚才说了一大堆他只勉强听懂了部分,只能等结束后问五条悟了。
“唉。”
老人沉默后叹了口气,显然是不忍心报警。
“他都要拿刀砍你了,亲父子也结仇了,我劝你还是报警。”
五条悟的脑子里没有委婉一词,直言不讳的说道。
老人闭上眼睛,过了会,他睁开眼,低声道:“嗯,现在就去警局。”
以免拖久了不忍心。
老人做完笔录,走出警察局。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外面等他,等待期间五条悟把事情大致跟夏油杰说了下。
“谢谢你们,也辛苦你们了。”
老人感激的对两人说道,“我看你们不像本地人,是亚洲人吗?”
“嗯。”
“来芬兰旅游的?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你们的导游。”
“不用——”
五条悟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油杰打断。
“那就麻烦您了。”
老人肉眼可见的舒了口气,展露笑容,“交换下联系方式吧,明天我处理下资产方面的事,后天就有空带你们游览这个国家了。”
“好的。”
老人最后被他的朋友接走了。
看着豪车渐渐消失在视野里,五条悟“啧”
了声,转头问夏油杰:“你刚刚为什么答应?”
“他很紧张和愧疚,觉得欠了我们人情,给我们添麻烦了。答应他是为了让他心里不要有那么大压力。”
“哈?那你还真是贴心。”
两天后。
老人主动联系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