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雪怡的雅间虽然关着门,可是这些议论声听得很清楚。
她怕太叔幸生听了难受,解释道:“我们黔城的人闲得没事,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你别当回事。”
“我有当回事吗?”
太叔幸生端起茶笃悠悠地品着。
“。。。。。。那就好。”
房雪怡内心莫名地有点失落——
孩子他爹若真当回事才好呢。
这说明他既不会为我吃醋,也不会跟我长久过!
呵呵,我老是抱着这种不可能的希望干嘛?
“笃!笃!笃!”
有人敲门。
“进来。”
浓妆艳抹的老板娘琼花摇曳着腰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酒壶:“房小姐,多年未见,新婚燕尔来赏光,我必须祝福。”
说着摆上三个杯子,倒了三杯,拿起其中一杯,“祝你们琴瑟和谐、白头偕老!我先干为尽。”
“谢谢。”
房雪怡认为老板娘真会做生意!
琼花算是黔城有名的美人。
听说她娘当年也很美,从黔城远嫁他乡。
十年前她捧着她
娘的骨灰回来安葬,租下琼华楼所在位置的一间小铺面开了个小面馆。
她从一间小铺面做到现在的两层楼,生意越做越红火。
三十出头的她至今单身,黑道白道都混得开。
有不少地痞流氓或者有点钱的想打她的主意,都被她摆平了。
她滑得像条泥鳅,既不得罪别人,别人也休想沾到她半点便宜。
房雪怡特佩服这种独立又有能力还能赚钱的女子,倒杯酒举起来:“琼娘子,你是我们黔城最有本事的女子,是我学习的榜样。我现在有个肉铺,刚接手,生意惨淡。能不能收下我这个徒弟,教教我如何做生意?我先借花献佛敬上拜师酒!”
说着仰头就要喝。
琼花握住她的手腕:“我还没答应呢!”
“那师傅要怎样才答应?”
“把你的夫君借给我一天如何?”
啊?房雪怡很不乐意:“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琼花两眼笑得很妩媚:“看把你紧张的,跟你开玩笑的。瞧瞧,你的夫君多俊啊,连我这半老徐娘都动心了!”
说着随口吟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这是夸男子很美的诗经里的句子,也是暗桩头目看见鸡血石玉佩后,与上司接头的暗号。
太叔幸生内心吃惊——
名单上记录黔城的暗桩头目是位男子,怎么说出暗号的是位女子?
太叔幸生作为“哑巴”
,没法跟琼花对话,便一边喝茶一边拿着鸡血石玉佩把玩着,其实是在跟暗
桩打哑谜:可知我在寒鸦卫的身份?
房雪怡别的地方很大方,可情感上她绝对只吃独食,而且护得很紧:“琼娘子可千万别说乱我心曲之类的,我的夫君只能是我的!”
琼花捂着嘴笑:“哪敢!你可得看好你的天宫凤仙,否则我不抢,别人也想抢呢!”
天宫凤仙!这四个字的哑谜答案完全正确。
寒鸦卫很多人彼此不认识,对于暗桩只有“天宫凤仙”
这种级别的高层才能启用,身份的标识便是火鸟鸡血石。
看来琼花就是黔城的寒鸦卫暗桩头目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