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她几个兄弟拿她当筹码,给各家做继室联姻,已是运气极好了。
所以对于莹秋的挑拨,她还是尽量耐着性子解释清楚。
“夫人。”
她又朝陈母行了礼,道,“我家是江城本地人,世代住在那儿。陈公子在江城,处境险恶,寸步难行,我与他只是假扮了一段时日夫妻,替他做些以他的身份不便出面之事。”
陈母闻言瞪大了双眼,若有所思。
她继续道:“后来我们逃亡路上,为避免一些麻烦,陈公子的确在众人面前就我的身份表态,可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想必这位莹秋姑娘没同您讲,那方县县令非要把女儿嫁给陈公子,才肯放我们走的事吧!”
“还有这种事?”
陈母惊讶道。
此刻她稍稍放了心,若是假的,一切好说。
如今衡儿也回了京,她得做主赶快说门亲事,从此后与这秦瑶再不来往才好。
有人撑腰
能不能和离还另说
莹秋见自己失了陈母信任,忙插嘴道:“夫人,公子对她绝非一般!纵然那些事都是假的,可公子心中对她如何,我是绝不会看错!”
这点倒是令人无法反驳。
毕竟他人心中如何想谁也不知,秦瑶也不能直接反驳她,说陈衡就是讨厌自己。
陈母见两人之间并不似莹秋说的那般,已对秦瑶转了态度。
就算她儿子真喜欢这个妇人,只要两人并未暗通款曲,她有的是手段让秦瑶离开。
她给自己身边的大丫鬟递了个眼色。
那丫鬟立刻讥讽道:“站这么久了,也不请我们夫人进去坐,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
秦瑶一愣,看来这夫人接下来要对自己说些“体己话”
了。
她垂下眼眸,退到一侧:“是我失礼了,夫人请。”
陈母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内室。
这房子不大,里头家具摆设不多,却打理的整洁有序。
若在普通人家看来,已十分不错,可陈母是享受惯了的人,一进到屋中,只觉处处透着穷酸气。
“我儿就置办这样的宅子?”
她不由抱怨。
陈衡在朝中有要职,俸禄不少,若置办自己的私宅,怎么说也得够气派。
可如今看着这所宅子,她不由得怀疑儿子,是不是早有养外室的念头了。
绿华和玉蕊本在里边做活,见贵客进来,忙起身去斟茶。
陈母坐下,幽幽道:“你若是在我儿这宅子借住几日,本夫人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只是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我手里还有不少银钱,想必莹秋是知道的。”
秦瑶抬了一下眼皮,看了眼莹秋,淡淡道,“这几日我已找了宅牙子,正寻看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