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她大笑起来,“你以为你会一直如此得意下去?你又明白些什么?不过是靠着一副好皮囊找了男子做你的倚仗。我后悔?我以后只会比你好!”
“去去去!”
玉蕊在一旁听不下去,摆手赶人,“你好不好和我家夫人有什么关系,打哪儿来你回哪儿去!”
掌柜的也轰起人来:“这小娘子怕不是得了癔症,在我们店里发起癫来!这柴我们也不卖了!赶紧走!真晦气!”
一阵冷风从门外袭来,秦馠终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之前那股子劲儿,一下子泄了下去。
夫君无靠,如今的沈鱼还是个整日买醉的酒徒,她必须靠自己!
秦馠被赶出了粮铺,一个人失落的走在路上。
想起前些日子,她苦练琴艺,好不容易在第一次当众比试时拔得头筹,是同期最引人瞩目的琵琶女。
那日城中一些酒楼向她递来了邀贴,商徵却让她潜心学艺,替她拒了。
此时路过一处酒楼,里头阵阵暖香气扑鼻而来,靡靡之音传入耳中……
她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陈衡吩咐粮铺的掌柜,去将银钱换成银票,给秦娘送去。
之后众人便回了后寺巷的宅院。
娇娇这几日潜心修学,每日先等教书先生上门,后等商徵授琴,用了午饭后再到绣坊,功课排的紧密。
等从绣坊回了家,见到秦娘回来,十分高兴,贴着她问东问西。
“娘的伤还疼吗?可恶!到底是谁,把娘伤成这样!”
她气鼓鼓道。
秦娘这几日躺在床上,已把这个问题想了千百遍。
原她以为是小桃故意设计,后见到那日小桃冒雨在庄子口等她,她就知道不是小桃。
之后她又以为是沈鱼和秦馠,要报复她当日婚宴上扮两人难堪。
今日一见秦馠,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两人如今自顾不暇,已无心力来纠缠自己。
那会是谁?
她将目光投向陈衡。
公子一定查了。
陈衡正在书案前,修长的玉手拿起一块乌黑的墨锭,细细打圈研磨。
余光瞥见她看自己,头也不抬道:“此事是我沈家对不住你。”
秦娘微微一滞,才明白其中关键。
能雇得起人来做这种买凶杀人的事,只有沈家了。
那兄弟两个在狱中关押,此事能做得了主的,只有沈家那老夫人。
“既是家事,我便不管了,凭夫君做主。”
她道。
沈家老夫人不老实,他陈衡自会收拾。
事已至此,他好不容易将沈家一切纳入囊中,断不会让那些人再兴风作浪。
“怎么能不管了?娘亲!”
娇娇虽听不明白,却也气愤,“若那人是故意害你,为何不报官?”
秦娘捧着她的小脸笑道:“你是不相信爹爹会替娘亲报仇吗?”
娇娇看了眼正忙碌的陈衡,歪了头想了一下,认真道:“爹爹老谋深算,我信!”
陈衡研墨的手停了。
在一旁侍候的予安见状,忙接了过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