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里是……”
“悟饭!悟饭!是你吗?”
不待悟饭多想,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慌乱的响起,紧接着一阵越来越近的急促脚步声传来。
悟饭一时间竟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推开门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只是……
“悟饭,悟……”
满头花白的瘦小妇人推开门,哪怕经历了无数次,但空荡的房间中仍在瞬间被失望与悲伤填满。
“妈…妈妈…”
悟饭赶忙上前想拉住琪琪的手,却在接触到的瞬间一个踉跄。
“手上……是空的,”
不对,“我是个虚影?”
“悟饭,我的悟饭啊……”
悟饭这才注意到,琪琪环中抱着的,正是自己小时候全科满分时拍的照片。那时的琪琪一身旗袍,笑颜如花,比家长会上所有的妈妈都要漂亮。
“你怎么就……”
琪琪蜷缩着身子低声呜咽,悟饭心都碎了,扑通一声跪在原地。
哭过就过了,但生活仍要继续。
琪琪沉默着起身来到厨房,端起锅边早就冷掉结成一坨的清汤面条。
“怎么……妈妈每天都会做最好吃的饭菜呀!”
悟饭哽咽着,像个傻子一样跟在苍老憔悴得让人心疼的琪琪身后。
看着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电视里一遍遍地播放着以前随手拍的日常DV;看着她轻轻抚摸刚浇完的花蕊,不知想什么想到出神的样子;看着她一有风吹草动就喊着‘悟饭’,不断给自己失望的失神模样……
琪琪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时值深秋,微凉的清风穿过门户,拂过琪琪的花白头发。
悟饭想伸手扯过一张毯子给她盖上。
但无能为力。
“叮铃铃叮铃铃”
悟饭也不知道是该恼怒这电话不合时宜地打扰琪琪的梦境,还是该感谢这电话打断琪琪在凉风中可能感冒的睡眠。
“喂是布玛呀。”
琪琪的脸上终于出现笑意,“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庇护所里没事吗?”
“哦,是这样啊,没事就好。”
“不要担心了,只要你的时间机器没有问题,悟空他们肯定会照顾好特南克斯的?”
电话里的布玛似乎哭了,琪琪温柔地轻声安慰,“还是说,大科学家布玛也有对自己的技术不自信的时候?”
“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特南克斯办完事情就会回来,到时候……”
说到这里,琪琪的眼中终于有亮光出现,“到时候说不定一切就会变好。”
“不了不了,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悟饭如果回来没看见我,会担心的!”
“唉”
悟饭清楚地听见电话里的叹气声。
“嗯嗯,不用担心我。”
“啪嗒!”
这是失去悟饭后琪琪的一天。
每一天。
或许是太过无聊,琪琪6点多就上床睡觉了。
悟饭哪里也不想去,情绪低落地在家里转来转去。
“悟饭!悟饭!”
天空中一阵轰隆声响起,在悟饭听来却好像是有人在叫他。
正疑惑时突然感觉身上一紧,悟饭赶紧往琪琪的卧室跑去。
“我不想回去!放开我!”
悟饭只觉得这拉扯力大到无法想象,双手徒劳无功地乱抓乱扒。
“就一会儿!就多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