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梅云的说法,薛二最近焦头烂额的拿钱打点。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到薛二这里似乎不怎么灵。
短短几天,府里的开销都减了不少,禾珍珠吃的还和以前差不多,不过听丫头们说最近的饭没油水没肉食。
还有人偷偷说闲话,说薛家是不是要倒了。
后来几天禾珍珠见不到梅云了,过几日梅云见到她告诉她府里卖了好多奴仆,打粗的辞了一半。
薛家如今的形势若是真的倒了还好,如果是被有心人盯中,要图谋薛家的家产,到时候定个罪她就算计划顺利成了薛二的干妹妹。到那时候对她来说,恐怕并不好事。
禾珍珠是同情薛乔氏,可是她是个理智的人。
这种时候她不得不为自己考虑。
这种时候薛二顾不得自己,这时候抽身是最好的选择,禾珍珠一早洗漱就到了正房。
还在外头就听到薛乔氏的声音,和以往不同,带着浓重的哭腔,“三妹妹,现在官老爷那里也只有三妹夫能说的上话,你不帮谁帮,嫂子求求你了。”
“他们要财都给好了,你让官老爷帮说说话,我们家只要平安,放过我们。”
薛乔氏的话更加证实了禾珍珠的猜测,薛家真的被盯上了。
古代商就是弱势,没有权护着什么也不是,更何况薛家这种大户可是官老爷们眼里的肥肉。
禾珍珠停下步子,又听到里面有个年轻的女声,“二嫂,不是我不帮你,这次来咱们云县的可是京里的大老爷。”
禾珍珠猜测这就是据说嫁给县太爷小舅子的那个薛家女儿,应该是薛家排行最小的老三。
只听薛三姑娘无可奈何,“我去过县衙见过我家大姑姐了,她说不是官老爷不帮,是二哥他的确有问题啊!”
“什么意思?”
薛乔氏问出禾珍珠的疑惑。
“二哥他卖霉米!不止咱们云县,还有附近其他的几个县,他还威胁不让其他人做这个买卖,现在好多人都病了,还有死人的据说。”
薛三姑娘恨铁不成钢,说到最后似乎在哭,“二嫂你说二哥他做什么买卖不好,做这种缺德的事儿!你让我怎么帮啊!我快哭死了!真要定罪!我也逃不过!咱们家就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抄家!”
“夫人!!夫人!!”
禾珍珠听到邹妈妈着急的声音。
禾珍珠也是担心,很快听到薛乔氏说没事,这会儿和薛乔氏说自己要离开不合适,禾珍珠最终转身离开。
有个传话丫头和她擦肩而过,直跑往里面喊,“姑奶奶老太太让你过去。”
很快薛三姑娘就着急的出来,是邹妈妈送出来的,见到禾珍珠拉她进去,里面薛乔氏捂着头痛苦不已,禾珍珠知道邹妈妈拉她进来的意思,忙给薛乔氏按摩,薛乔氏好了许多,禾珍珠安慰,“夫人我在外头都听到了,您先别急,或许天无绝人之路呢。”
“真的会吗?”
“真的会吗……”
薛乔氏绝望的仰头看外面的天,整个人精疲力尽。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