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那马奴有本事挣脱成群兵士,带走青蘅。
他服输。
若马奴不能……
无能之人,要为自己的无能负责。
深夜时分,尘埃落定。
瑾王心道,是他高看了那马奴,虽是将才,却也无法以一当百。
既如此,青蘅便不值得跟他走。
瑾王这时忘了,若是他自己,也是无法以一当百的天神,连天子也算不上,只是权势富贵的王爷罢了。
瑾王拾掇了自己一番,朝破屋走去。
他要去见见她。
看看她。
如今她的丈夫离她而去,此后,她要如何过活呢?
她的马
夜这般深了,他还未回来,想必是出了事。
青蘅不再坐等,拎着包袱欲出门。
瑾王却来了。
她看他穿得光鲜,一副胜利的模样,心下冷笑,道:“王爷深夜拜访,所谓何事。”
瑾王见到她,那些轻飘飘的优越反倒散了干净。
在她的眼神下,他不自觉收敛了神情。
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是来做什么的,来看她哭泣,看她投入他怀抱么。
卑鄙。
瑾王垂下眸,竟不敢看青蘅了。
青蘅搁下包袱,走到他面前,直勾勾地问他:“你把骓奴怎么了。”
瑾王抬眸:“本王不屑做那般事。”
为了一个女人,强夺良家的妻子,他不需要。
青蘅笑:“不屑?”
真是高贵的瑾王殿下。
她将手搭在他衣衫上,瑾王蹙眉:“做什么。”
青蘅慢慢抚摸上面的纹路,绣得这般好,花费了绣娘多少心思。
“王爷的衣衫如此素美,多少人的心血绣成这一件衣衫,穿在王爷的身上。而我的丈夫穿着破旧的衣衫缝缝又补补,他缝不好,绣不出花色,只是想补好破洞挡挡风。王爷——”
青蘅抬眸静静地看他,不恨不怒无怨无情,“我的丈夫去哪了。”
瑾王涩了声,话语堵在嗓子里。
青蘅道:“你想要我,却不敢要我,一个懦夫,如何与我的丈夫相比。”
瑾王攥住她的手,丢下:“煽风点火。”
青蘅笑着抚上自己:“你不敢承认么。”
瑾王看着她,突然道:“是,我就是要你,如何,我承认这一点,你开心么。”
青蘅笑着解开一颗扣子:“开心?”
她笑得寡淡,毫无兴致似的。
惹得瑾王掐住了她的脖颈。
“你为什么要这般笑,你死了,会开心吗?”
他掐得不够紧,不深,不用力,真心困惑似的。
青蘅命令他:“脱了我的衣裳,看看我。”
瑾王逼视着她,青蘅仍然微微扬着脸蛋,笑着,嚣张而冷淡。
瑾王手往下,怒火燃烧着,甚至不知何处来的怒火。
他眼眶竟微微地湿了。
咬着牙,脱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