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蘅摇头。屋子里的炭火燃着红色的温度,她关上窗,牵上骓奴的手。
“我们到床上去。”
有一个人在视奸她。
她知道那是谁。
想看啊。
给他看。
冠冕堂皇的人,戴着高贵的帽子也藏不住低廉的心。
他送上来让她玩,就别怪她下手。
她对骓奴说想要更温暖一些,她叫他用力,别顾忌她。
她就是要叫,毫无廉耻在这院落之中。
心里的火倾泻,烧了起来。
但骓奴竟然不听她的话,只是极尽温柔地待她。
他吻上她的眼,不要她难过。
她讨厌这样。
把她当易碎的物品。
她宁愿是辽原上的大火,要么靠近她和她一起焚烧起来,要么彻底远离,别想着做一场春雨。
她咬上他喉结,轻轻舔了下。他的温柔变得艰难。
耳鬓厮磨,她在他耳边呢喃:“我要你。”
她受得住,他怜惜什么。
偷听不是君子所为,但瑾王竟做出了如此之事。
屋子内的动静渐渐大了,屋外风雪,屋内风月,他听见她情涩之声,滴滴娇舛。
瑾王攥住了剑。
走进去,杀了那马奴。
在他暂住的院子里白日宣银,大不敬,杀马奴甚至有理有据。
杀了她的奸夫。
叫她喘意变作泪流,用那双眼盯着他。
看着他。
恨着他。
满心满眼浸透他。
银妇。
他会满足她的,在另一场风雪里,捂住她的嘴,别叫她打扰了这风雪的雅意。
喘息留在他手心就够了。
风雪愈发地大,瑾王冻得手红,他望着手里的剑,无声地讥笑了下,转身,回了自己的屋。
屋内的香炉已燃尽了。
而灰烬里还藏着余温。
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复燃。
呼吸之间,能见的雾弥漫,青蘅双眼望着房梁。
洗浴过后,她穿戴好厚重的衣衫,与骓奴走到门外。
那人的脚印已被新雪掩埋。
骓奴说有人一直在偷听。
她知道,她微微笑着牵起骓奴的手:“我不介意。”
这赵家本就是欲望的囚窟,发生什么都不稀奇。
她说:“我们来堆一个雪人,堆一个小的,再堆个大的。”
她说着松开手,蹲下来攥住一把干净的雪,骓奴陪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