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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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乔坐独坐房中,看着窗外的雨,心中偶发感慨。想到这里,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
雨中垂钓意悠然,
湖光山色共相伴。
岁月如梭人易老,
愿与好友共度千。
完稿之后,景乔拿起作品欣赏,读罢自觉诗中竟将皇帝视作友人。然而这他们怎会是朋友?思及至此,便欲将纸张撕毁,转念一想,实在可惜,于是再次展开,尽管字迹模糊,仍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紫宸宫,朝露殿内,赵轻墨倚榻而坐,手握书卷,在灯下细品新茶。福顺站在身旁,欲言又止:“皇上……”
“说。”
赵轻墨看得没看他一眼,一心只在圣贤书上。
福顺见他面色无异,话未出口满脸堆笑:“奴侍,有一事不明。”
“何事?”
“皇上为何对景公子另眼相待?”
赵轻墨合起书卷,微笑看着他:“福顺,你觉得呢?”
“小的愚昧。”
福顺无奈,思虑片刻才答:“若论容颜,景公子容姿上佳,然后宫美人云集,若只以容貌而论,悦君与慎君岂不是更为出色?况且皇上亦曾盛赞二位君上。”
说罢,脸上笑容更深了几分:“因此,奴侍不解。”
赵轻墨听罢,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你当朕是只爱皮相之辈?”
见皇上动怒,福顺忙跪下请罪:“皇上息怒,奴侍不敢妄言。”
“谅你也无此胆量。”
赵轻墨扫他一眼,福顺立刻赔笑:“就算给奴侍十个胆子,奴侍也不敢啊,只是实在愚钝,才生此疑惑。”
福顺说完,见皇上面色稍缓,这才放松下来,替他换上热茶。
片刻之后,赵轻墨徐徐言道:“朕觉得他很有趣。”
“有趣?”
福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皇上,您是否有意册封景公子呢?”
赵轻墨也不愿与他多废话,只冷然一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揣摩朕的心意?”
“皇上恕罪,奴侍愚昧。”
福顺忙俯首认错:“请皇上饶恕奴侍这一回,奴侍再也不敢了。”
赵轻墨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径自走了。福顺紧跟其后,也不敢多问。倒是赵轻墨开口道:“朕去瞧瞧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