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产?”
赵轻墨如遭晴天霹雳,无法保持冷静,“大人小孩,谁更危险?”
景乔和步星朗同样焦虑万分,却束手无策,唯有默默为贺南枝祈祷。
“皇嗣尚且安然。”
太医羞愧低头。
“那大人呢?”
“小的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
“生产之际,生死攸关。最痛苦的还是贤侧君。”
“那……我们该怎么办?”
赵轻墨眉头紧锁心中焦急。
“皇上,臣等必竭尽全力保住贤侧君的性命。”
“你们听清楚,此事关乎贤侧君与皇嗣的生死,若有差池,你们自知后果。”
赵轻墨面色阴沉,众人皆胆战心惊。
“是,皇上。”
众太医齐声回应。
“皇上,请您放宽心,贤侧君福气深厚,定能平安度过。”
上官容宁内心惶恐不安,但他必须安抚赵轻墨,稳定其情绪,以减轻他的压力,这是他身为君后的职责所在。
内室中,郑嬷嬷推开接生的王姥姥,卷起衣袖,道:“我看你半天也弄不好,让我来。”
说着就动手去按压贺南枝的肚子,贺南枝疼的差点跌下床畔,“你们将他按住,别让他乱动!”
郑嬷嬷高声吩咐。王姥姥见状,心中焦急,又见她举止不同寻常,遂问道:“你这是做何?”
“他生不出来,我帮他催产。你不懂就别说话!”
郑嬷嬷呵斥道,王姥姥见状并不认同:“他本身就有难产之相,你再如此,岂不是增加他的痛楚,搞不好要命的。”
郑嬷嬷瞪向她,理直气壮的说:“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天都快亮了,你想憋死皇嗣吗?若皇嗣不保,你我都将性命堪忧。”
郑嬷嬷边说边继续动手,此刻贺南枝痛苦的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眼见就要晕死过去。
王姥姥把心一横,袖子卷到手肘上用力推开郑嬷嬷,死死的瞪着她厉声喝止:“你不许妄动!”
随后又向身后大喊道:“把他们扯开,不许他们再动君上!”
汪永小?子和大宫女泽兰齐齐上阵把郑嬷嬷带来的几个宫人一起扯开摔到一边。
郑嬷嬷挣扎着想再次上前,被汪永一脚踹到一旁,只得愤愤不甘的蹲守在一侧。
随着时间流逝,贺南枝的哀嚎声越来越弱,最终归于寂静。太医们紧张忙碌,不断为内室输送药汤,和人参枝片。
终于,在经过一夜的煎熬后,天边一轮红日升起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天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