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拿出一把刀,将自己的手腕割破,献血顿时就全部流了出来,大哥啊,离动脉就差一点点距离啊,你这胆子也忒大了点,而且下手的位置也太随意了一点,你可以稍微搞个毛细血管嘛。
虽然我心里这样吐槽着,但忍不住,在心里为他默默鼓掌,我敬你是条汉子,这喷出来的血量够多,可能能幻化出几十万滴血滴子,每一滴对准一朵鲜花也足够辨别出哪朵鲜花的力量最大了。
“加茂桑,干得漂亮,加茂君,要努力啊。”
果然血滴子的力量还是很大的,不愧是加茂家祖传术式,既然能用这个术式创建一个家族,并且传承到现在,这术式的威力可见一斑。
很快,连成片的花朵渐渐萎缩了下来,有几朵逐渐增大,不断的增大。
当萎缩的花儿们通通消失不见的时候,有三朵花立在我们面前,比参天大树还要高,而且壮实。
最重要的是,说他们是花都抬举他们了,他们的根茎部位充满了肿瘤一样的凸起,每一个凸起上还有嘴唇在放空撕咬,真是太恶心了。
“这就是那个恶灵的本体吧。”
恶心的外表却有萌萌的萝莉音:“加茂家族的赤血操术,不错不错,高端。新成员也不错。”
“不错?”
并不想被恶灵夸奖好吗?
“我就喜欢新奇的事物,还有就是……把新奇的事物毁了。你那个控制血液的术式,很多年前我就见过,不算什么新玩意儿,但你笨手笨脚的玩出了很多新花样,让我眼前一亮,所以你也荣幸地被列在我的对手名单里,加茂家的小子啊,你是不是应该感到万分荣幸呢?”
“荣幸,荣幸个鬼。”
加茂家不是很传统的吗?怎么会说出这种听起来很流氓的句子呢。
很快,点名就轮到了我们这边。
“狗卷,你是言灵家族的吧?们家族的各种术师我也见识过太多了。听说因为这个术式你们家的人,全都死光了,哎哟哟,真是天可怜见。明明你们家基因那么好,塑造出来的人类都那么漂亮,怎么命中注定全部死光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萝莉音听的人阵阵发颤,狗卷学长家里的故事是我以前完全没有了解过的,panda学长说过咒言会带来厄运也会遭到反噬,原来并不只是遭到反噬那么简单,他的家族也曾因此蒙难。
如果咒灵说的没错,狗卷学长现在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还要被这样的咒灵嘲笑,实在是让人不忍心听下去,我的筷子再也忍不住了。
我向咒灵放出一个十字交叉,妄图把控制在十字交叉内,再来个咔嚓,我就不信还剪不断那些根筋,可惜的是,当我的十字交叉扔出去的时候,我以为足够大,没想到那咒灵的嘴,还能撑得比我更大,他们把筷子吞了下去,又过了一会儿,那些恶心的根筋如下水管道,我的筷子从下面的嘴里游了出来。
好在这只是植物的根茎,我的筷子上除了沾染一些花青素以外,没沾染到其他恶心的东西,但这一招打出以后,除了狗卷学长为我捏了一把汗,对面的恶灵似乎也变态了很多。
“你是暴食家族的人吧?”
“你在放什么狗屁?”
什么暴食家族我完全听不懂,何况加茂有加茂家族,那是咒言师有言灵家族,硕士家族咒言师有咒言,暴食也算家族吗?我只是比较能吃而已,以此类推我爸我爷爷都很能吃,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叫暴食家族啊。
“我认得这筷子,几百年没出现过在世界上过了,我还以为暴食s家族已经灭亡了呢,想不到啊,想不到,看来我机关算尽还是棋差一招,暴食家族不仅没有消失,居然还潜伏进咒术师的校园了。唉,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你再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东京咒术高专一名一年级的学生,我也是一名咒术师。不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扰乱我的判断。我就是正义,而你就是邪恶,祓除恶灵就是我们咒术师的根本任务。”
“哈哈哈哈。”
我的临时队友加茂突然笑了起来。
“恶灵,你遇上高手了。这孩子的演技可比你好多了。”
“加茂学长,你在说什么?你现在可是我的队友。虽然你是京都校的,我是东京校的,但我们都是咒术师,我们的目标都是祓除它。”
你现在说这些话算怎么回事?
加茂还是不停地笑着,笑得直不起腰了。
“贯地谷奈奈子。我听到你的名字,就已经意识到你是谁了,你现在还假装不知道吗?我知道咒术师是绝对的正义,但你根本不算什么咒术师。连咒灵都看出来了,你是暴食家族的人,你何苦再辛苦扮演一个正义的化身呢?暴食家族,七罪家族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正义使者,七罪家族全部都是恶人。”
猜对了吗,七罪就是七宗罪。
七罪家族?
这个帽子有点大,也让我不得不沉下气思考,如果他们说的是假的,我的确没什么好怕的,但加茂对贯地谷三个字从一开始的怀疑到现在非常肯定,那反应很真实。
他们说的,暴食家族,也不是与自己毫无关联,起码暴食这两个字就是跟自己有大大的关系的。我们家的人从小就能吃,那个食量已经不是用大胃二字能够解释的,简直就是黑洞胃。
我从来没有吃饱过,只有因为不消化而稍稍难受过,而且,爸爸临死的时候,还给了我那双筷子。
那双筷子已经被认证过了,是咒具,如果爸爸不是咒术师,那我们家就只能是恶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