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藏楼:“前世,就是因为没有坚持,才会让他落得那样的结局。你难道忘了——”
他的声音变的只有两人能够听到:“城破那日,我们的灵魂飘在城墙上,眼睁睁……”
季徽城脸色一瞬间变了,额头上青筋毕露。
谢藏楼:“我们都比他大许多,注定要先离开他,保护他最好的方式便是让他自己立起来。而且,他今日表现的很好,不是吗?”
季徽城:“……”
季徽城叹息一声:“这小子究竟想做什么?感觉今天的事还没完。”
谢藏楼一脸淡定:“无论做什么,我们都能给他善后。急什么?”
话落,就见时稚迦一行人从永禾宫中出来,两人藏好,看了眼时稚迦走远的背影,又看向跟在时稚迦身后的风壬筠。
风壬筠斜了二人一眼,从二人藏匿处走过,没过一会儿,出现在二人身后。
季徽城拉住他:“不是说好了要磨练磨练这小子吗?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风壬筠:“你们说好的,关咱家何事?”
季徽城不可置信:“你当时也在场,没说话不就是默认了吗?”
风壬筠回了他一个不耐烦搭理的白眼。
季徽城一梗。
缓了口气,看看一脸淡漠的谢藏楼,又看看一脸有话快说的风壬筠,没办法,将谢藏楼之前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先走又如何?那咱家便培养他一百个一千个接班的,死前总能挑出一两个来辅佐陛下。”
季徽城:“……”
“喂,你该不会心因为上次那小子的心声而……心软了吧?”
风壬筠:“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咱家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后,只让他开心顺心就好,其他的,自有咱家替他周全。”
说着,便转身离开,“你教你的,我宠我的。咱家不阻止你们,你们也别管咱家,我们各行其事,谁也别碍着谁。”
季徽城:“喂,你这样岂不是……”
“咱家如何?”
风壬筠顿住脚步,回身看向季徽城,“你对咱家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季徽城:“……”
风壬筠:“咱家本来就是奸臣。”
“我们内侍省及台城司,从来就是陛下的爪牙。听,且只听陛下一人的。”
话落,风壬筠再不停留,向时稚迦的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季徽城沉默半晌,才对谢藏楼道:“这家伙,油盐不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