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萱心中一暖,对陆云卿是彻底放下心来,就把耳朵上的手放了下来。
陆云卿看见她把手放下了,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十分可爱,忍不住伸手扫了下她的鼻尖:“萱,你知道吗,你对我来说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们会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苏幼萱闻言愣神,然后,自嘲似的抹了抹脸‘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那么爱哭’。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端坐在椅子上很坚定的说:“卿哥儿,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陆云卿瞧着她一脸认真,也跟着正襟危坐起来。
“我生来就没有耳垂,爹娘说没耳垂就是没福的表现,亲戚们也说我将来会因此被抛弃,所以他们一直认为这是耻辱,就用糙米做了个假的,让我粘在耳朵上以假乱真。”
苏幼萱一直在打量着陆云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到。
“就这?”
听到这话,苏幼萱吃了一惊,她本想从陆云卿脸上看见惊讶嫌弃甚至是厌恶的表情,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不觉得我令人厌恶吗?我就是这样没福气的人啊。”
苏幼萱不相信,又继续追问。
“这是你爹娘这么认为的,还是你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陆云卿反问她。
苏幼萱垂下了头,闭口不言,她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一直在爹娘的管教下,她早就失去了自主的权利和自由,她早就成为了爹娘操控下的木偶。陆云卿看着她这样,也就不再言语了。
“可是,父亲那里,实在不好交代。”
陆云卿沉下脸,思考起怎样向父亲交代。“卿哥儿,我求求你,这事千万别让父亲知道。”
苏幼萱一听他要和陆老爷谈及这事,急的抓住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我不会的,萱,你只需继续以假乱真就好了,这就当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陆云卿才不会告诉陆老爷,否则他的幼萱一定会被赶出家门。
陆老爷陆士庭,年过五十,是半个封建老顽固,汉族人,见不得女人裹脚,认为那变形的脚奇丑无比,却深受封建思想的危害,见不得那些漂洋过海传进来的西洋文化,甚至会因为家里放着一个西洋留声机大发雷霆,可时常让下人把那留声机打扫干净。只因为那是陆府夫人唐婉琴最爱的宝贝。
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发生,定会斩草除根,把苏家资产全部吞并后将苏幼萱赶出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苏幼萱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转而又娇喃的说:“可是我戴不上它。”
然后,将那个物什迅速塞到了陆云卿的手里。
明白妻子的意思后,陆云卿又忍不住笑她实在太可爱,将它们戴好后,情不自禁地揶揄:“你的耳朵太红了呦,这样看起来就不是一个颜色了。”
“无事,戴上耳饰就好了。”
然后,苏幼萱的耳朵变的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