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
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
如果说方诗涵是李赟的红玫瑰的话,那么刘小月就是他的白玫瑰。虽然两个女人他都没有娶到。但方诗涵永远是他心口上的朱砂痣,而刘晓月早就成了衣服上的饭黏子。
普通农村家庭供大学生还是很吃力的,很多农村学生都利用周末或者其他业余时间打工,赚点钱给家里减轻一些负担。大三的时候李赟在学校附近小吃街的一个烧烤店当服务员,每天晚上六点到十一点干五个小时,工资五十元。
这天因为下午没课,李赟去的比较早,店里还没有上客人。老板在后面洗菜、切肉,他在前边摆放桌椅。一个穿着高中旧校服,身形单薄的女孩子走进来,怯生生地问:“老板,这里还招服务员吗?”
李赟想这女的好没眼色,我哪里像老板了。他说:“我不是老板,我帮你问问老板。”
他到后面把老板叫出来,老板打量了一下女孩问:“学生?”
女孩赶紧点点头。
“哪个学校的?”
“岭西师范大学的,大一新生。”
“那你怎么穿着高中的校服?”
老板狐疑地看着她。
“家里穷,学费都是申请的助学贷款。”
女生很难堪,说话的声音很低。
老板查验了一下她的身份证和学生证说:“每天晚上六点上班,十一点下班,三十块钱一天,干不干?”
女生拼命点头说:“干。”
她叫刘晓月,来自岭北的一个贫困县,家庭情况比李赟还不如。
后来慢慢熟悉了,李赟得知刘晓月家里还有弟弟和妹妹,她的亲爹得病死了,现在这个是继父。弟弟妹妹是他妈和她继父生的。当她欣喜地将大学录取通知书拿回家的时候,他继父说没钱供,他还要养弟弟妹妹。她再三求他继父,他继父才同意为她申请助学贷款,并说清将来由她还。
刘晓月很节俭,也很勤快,李赟觉得老板只给她三十元的工资有些欺负人。刘晓月却很满足,说只要这份工作能干下去,她读大学就有保障了。而且店里还管一餐饭,还能省下晚饭钱呢。
刘晓月的艰苦让李赟都感到有些心酸。有一次客人点的羊排烤焦了,在那里大声嚷嚷。刘晓月急忙过去问怎么了。客人道:“这羊排是怎么烤的?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