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交说多了也不算是官家,不过却是由京帝任命的能与官府平起平坐,可他们却没有收银赋税的权利,一般都会是有其他营生,大多数也就是镖局马局乃至于铁铺。
对于混迹江湖的人而言,钱、脸面、好好活着,就这几个字有多少人是趋之若鹜,天下海内谁不是为了这几个字而明争暗斗。
玄武堂经营至今才尚能自立,而对于一个初入江湖的人而言是如此迷茫,孙亦只能算是与玄武堂交好,在堂上作门客来受人恩惠,便成了别人手里的刀剑,终究不是他所想的自由身。
孙亦从玄武堂离开,一是不想让事情闹大,二是不想受到管束,三来便是想在这沂水县独自闯一闯。
孙亦第一想法就是回送暖客栈,毕竟玉鸢还被留在那里,这些天也都在全力找寻白玉琢的下落,却差点忘了那救自己一命的宝马。
从玄武堂一路到县西边用不了多久,远远便看见了小榕正在给玉鸢喂草,孙亦赶忙招呼:“小榕——”
正在喂马的小榕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双手拿着野草抖搂着,而眼神却不知落在何处,还是玉鸢听到主人的声音,激动地仰头长鸣。
小榕心不在焉被吓了一跳,脚下一个没站稳就向后倒去,孙亦赶忙冲上前去,一只手将小榕给撑了起来。
小榕站直后也并未意识到自己方才险些摔倒,依旧是心不在焉的,宛如中邪一般,孙亦上下打量一番,说不出的奇怪。
他伸出右手,在其面前胡乱晃悠,“小榕,小榕,小榕!”
这最后一喝才终于是让小榕回过神来。
她看向孙亦,表情木讷,看起来似乎有些没休息好,她支支吾吾,嘴里说的词就是听不清。
旋即,她晃了晃脑袋,说道:“你怎么来了?”
孙亦看她脸色渐渐好转松了口气,旋即一步来到玉鸢面前,抚了抚白马的毛,说道:“我来看看玉鸢,这些时日麻烦你和周叔了…对了,周叔在客栈里吗?”
“啊?哦,不麻烦不麻烦。”
小榕连连摆手也就没了后续。
孙亦感到诧异地转过身,再度问道:“那…周叔在客栈里吗?”
小榕僵硬地点了点头,“嗯,嗯,在,周叔在。”
孙亦深深看了眼小榕,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他试探性的问道:“生什么了吗?”
此言一出,小榕的脸色变得很是难堪,可她却是低着头不想让孙亦给看见,故作平静的回道:“没事,我只是昨天没睡好而已。”
闻言,孙亦点了点头,但其实他并不相信,小榕的样子可不像是没睡好的恍惚,既然她不愿意说,孙亦也不再问了,他抚了抚玉鸢的头,而白马却是灵性般地摇头。
孙亦起了一丝疑心,显然客栈是生了什么,而玉鸢被拴在客栈外,肯定亲眼目睹了生在客栈的所有事,可它不会人语,就只能用摇头来告诉自己。
既然小榕不肯说,孙亦便转身向客栈走去,他要亲自去问周德生,在他看来定是受了欺负小榕才会这样,而她可是自己的恩人,孙亦眼里可容不得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