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周留在房间,为了不让第三者介入,谢棠清拉着闲岁进了卫生间。“闲岁,实话实说,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精神不太好而已,休息就没事了。”
闲岁踌躇片刻,老老实实开口。
谢棠清问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杀青宴那天,你见过我哥吗?”
“我见过谢总,他让我喝酒。”
“你喝了?”
谢棠清嘴唇翕动几下,还是说出口,“我哥见的这些都不是什么善类,我听说他们乱用药,可能下在酒里……就是圈里经常见的那种。”
闲岁的动作猛然一顿,他不是没听说过娱乐圈里有人滥用药物,但万万想不到会以这种方式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是什么药,碰一点上瘾了,可能一辈子就完了。
“他们现在用的药没这么快发作,可能后面哪一天才突然被严重影响甚至上瘾,就不容易被发现是谁下手……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谢棠清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闲岁还怔在原地,良久才伸手触碰镜子里自己的脸。
助理一直说他憔悴了不少,原来都有迹可循。
闲岁看着镜里的自己,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想过几口酒就有可能毁掉他的人生。
大抵是觉察到闲岁许久没出门,浴室的门也没有上锁,顾繁周走了进去。
闲岁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回头看,他的眼圈哭得发红,眼角的泪痣被泪水沾湿,近乎破碎的美。
顾繁周从来没见过哪一张脸可以哭得这么漂亮,他几乎想将闲岁面上的泪水舔舐干净,企图品尝这一颗诱人的果实。
在他眼里,闲岁天生就适合这样,既漂亮又可怜。
几个月的时间,他想要将闲岁的名字抛诸脑后,一个总是惹他不高兴的小白痴。
就在见到这张脸之后,他瞬间意识到,所谓的坚持不过是自欺欺人,积累的不甘就在这一刻毫无预兆地达到顶峰。
闲岁还是顾繁周最想得到手的猎物,并且比以往任何一刻欲望都要强烈。
这样的小可怜,不养在身边怎么行。
顾繁周靠近闲岁几步。
“发生什么了,闲岁?来我这里。”
陌生来信
“顾哥,”
闲岁下意识用手背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带着哭腔的话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像玻璃一样碎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可能吃了那些药……”
顾繁周伸手将闲岁抱进自己怀里,拇指轻轻擦掉闲岁脸颊上的泪痕:“听我说,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