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白一看,好家伙,还是进口奶粉。
“顾先生说,这个小厨房用来做宝宝辅食,夫人自己的餐食如果懒得做的话,还是去d5区的食堂用餐。”
云嘉然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个人终端,递给江若白:“顾先生的所有资产都在这里,随夫人使用。”
江若白接过来,这个个人终端是她离开前放在桌子上的。
那时,她怀孕四个多月,小腹微微隆起,顾戎看着她的目光,让她越来越迷惑。
直到有一次,江若白生病,突发高烧,人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医生说滥用药物可能会对宝宝造成不好的影响。
然后她听到顾戎说:“不用管孩子。”
后来顾戎因为紧急会议离开,江若白挣扎着避开注射的针头。
上了年纪的女医生给她换了一个降温贴,问道:“不想用药?怕伤害宝宝?”
江若白怕了,母性的本能让她着了魔般想保护好肚子里的宝宝,那次病一好转,她就跑了。
江若白现在也说不清这种做法是对是错,看着整个阳光房和拼了一半的乐高模型,她总觉得对顾戎心怀愧疚。
于是临近午夜,顾戎回到房间,就看到铺着红绒布的餐桌上的烛火。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鎏金的烛台上跃动着的火苗,因为条件有限,而少了一株玫瑰和一瓶红酒。
是牛排?意面?还是香橙挞?顾戎已经很久没吃过江若白拿手的西餐了。
走近一看,是两碗干贝鲜虾粥和一盘素蒸饺,烛台配中餐,很好。
江若白端着一小碟榨菜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小声解释:“请你吃宵夜,做宝宝辅食不小心做多了。”
顾戎:“”
吃完宵夜,洗完澡,江若白裹着浴袍出来,顾戎还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江若白一咬牙走过去,跨坐在顾戎腿上,轻轻亲了亲她的耳朵。
顾戎拿着文件的手一顿,他抬眸望进了江若白的眼睛里。顾戎的眼睛是很深的墨蓝色,像最深邃的海洋,江若白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了。
一瞬间,天旋地转。
江若白被顾戎压在沙发上,被紧紧攥住的手腕隐隐作痛。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江若白觉得危险,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顾戎紧跟着欺身而上,咬着她的嘴唇问:“不用管那个小崽子了?”
江若白放弃纠正“那是我们的宝宝”
,她轻轻回吻,小声地、有些没有底气地说:“我把他哄睡了。”
几个小时后,江若白已经完全丧失了时间的概念,她可怜兮兮地缩在床角,有气无力地说:“宝宝在哭”
顾戎把她揽进怀里,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柔声哄道:“乖,宝宝不哭。”
江若白实在没力气翻白眼了,哪是这个宝宝啊,她无语道:“是楼上儿童房里那个”
顾戎又有些不高兴了:“我只有你一个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