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一觉醒来都晌午了,睡得迷迷瞪瞪,他揉了揉眼,喊∶“姜臻?”
“姜臻,怎么不来叫我起床?”
“姜臻?”
没人?
他顾不上穿鞋,赤脚下楼去找人,一间一间看,厨房客厅都没人。
总不会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吧,陈词纳闷,回房间拿手机拨通姜臻的电话。
随着“滴”
的一声,机械女声传入耳中“对不起,你说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陈词一怔,来不及换衣服,门也顾不上锁,套上针织衫便出去找人,他对姜臻的人际圈不熟,遇上事,就像个晕头鸭子,瞎担心瞎找,明明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可陈词心里就是放不下。
超市找了,菜市场找了……没人。
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冰冷的女声无时无刻不再缠绕他。
临近傍晚,他颓废地往家赶,南方的冬日潮冷刺骨,手冻僵了,脸也冻的通红,他想,没准是姜臻临时有事,又碰上手机没电,晚点就回来了。
陈词木愣地开门,脑子千思万绪翻涌而来。
“嫂子?”
陈词猛地抬头,这才注意到楼梯口站了一个男人,一个陌生人出现在房屋,他一时间有些无措,“你是?”
“哦,忘了嫂子不认识我了,我是姜臻的好朋友林渡。”
陈词听到这里有些急促,他忙开口∶“你见姜臻了吗?”
林渡走下来,直截了当对陈词投下重弹,“嫂子,我就是为了姜臻才来的,早上他喊我一起去买菜,路上姜臻的车追尾了。”
陈词心下一沉,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说∶“他现在在哪?”
“嫂子放心,我刚把他送去休息了。”
他指了指二楼,“我赶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是姜臻的车,当时姜臻昏迷了,去医院检查是脑震荡,别的都没什么大碍,因为忙着处交通事故,所以没来得及给您报个信。”
林渡有些愧疚,不过陈词倒是松了口气,他刚准备道谢,就有听到林渡沉声说∶“不过……出了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
林渡眼神闪躲,小心翼翼看着陈词的脸色开口∶“姜臻的脑袋应该剧烈撞击,有些血块,脑积血压住部分神经导致……失忆。”
陈词有些迷茫,这是什么意思?姜臻失忆了?
林渡又补充道∶“也不是全失忆,不过是记忆停留在了十八岁,姜臻现在有些无法接受现在,我和他讲他现在是总裁,他都死活不信,他以前是个直男,遇见嫂子才弯的,所以……嫂子,嫂子你……你……”
他结结巴巴,但陈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十八岁的姜臻一定接受不了自己现在有一个男朋友,他攥紧袖口,手心都是虚汗,“那我……”
林渡看着他有些于心不忍,看着他漂亮的脸蛋,馊主意直往脑子外冒,“嫂子!不如你先办成女的,让他适应适应,等他再喜欢你了,你就给他一个惊喜!”
陈词头都大了,他确定这是惊喜吗?
“我知道了,谢谢你送姜臻回来。”
陈词维持着笑脸,同林渡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