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就勉强破例一次。
“你姘头他真的回来了?”
郯晋移动椅子一整个人靠过去,像极了来打听八卦的吃瓜群众。
秦澈抬眼看着他,“但这跟郯博士你有什么关系吗?还有,更正一下,他不是我姘头,他是我爱人,以后要举办婚礼结婚的那种。”
“那有什么不一样吗?区别不就是,一个是暂时的,一个是长久的。”
“……”
“说说呗,你是不是已经跟他见上面了?是他放你回来的对吧?”
“是或者不是,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郯晋就知道秦澈肯定会这么说,也没有生气,推了一把眼睛后,道:“当然跟我有关系,实话跟你说吧,在你被你姘头绑架期间,杨厅已经给邓局下了命令了,要是你姘头回江城,哦不,确切点说,是回刑侦队的话,他只有两条路可以选。”
秦澈眼神瞬间暗下来,刚才开玩笑的心情俨然全无,“哪两条路?”
郯晋一字一句道:“要么,他配合我的研究;要么,他拒绝。而后者的下场只有一个——胆敢反抗的话,当场击毙。”
兄弟谈心
依秦澈对黎川的了解,黎川是绝对不会乖乖接受别人对自己命运的安排,然后老老实实配合郯晋的研究,哪怕下达这个命令的人是自己的师父,黎川也绝对不会妥协。坐着等人找上门,也从来不是黎川的做事风格。
这一点他们两个是出奇的相似。
但杨晨把这个命令下达给邓伟良,就意味着上面即将有大动作,很可能就是跟重启对13年前的调查,和黎川父母的死有关……
那接下来的一切,就不会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了。
秦澈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要是郯晋没有骗他的话,要是杨晨真要对黎川下最后的通牒,那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再护黎川周全,就像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他总要对其中一个作出选择。
“艹!”
秦澈烦躁的在车里骂了一顿脏话,并且将无辜的方向盘锤了好几遍后,情绪这才稍微平复些,但还是觉得有一团无法发泄的郁闷聚集在胸口,随之便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刚想要点火,秦澈就突然想到黎川要回来了,这人虽然很厉害,却也很娇气,在的时候不允许自己抽烟,不在的时候更不允许,要是被发现他不仅没戒烟,烟瘾还比以前大了,说不定真会嫌弃他,跟他闹分手。
一想到这里,秦澈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便把打火机给放下去,只把烟叼在嘴里。
担心之后自己会管不住嘴被抓包,等回到小区楼下,秦澈立马打开购物网站给自己下单了一大包的水果味棒棒糖,之后要是再想吸烟,就可以含一颗棒棒糖,久而久之保持下去,他就不信自己戒不掉烟瘾!
秦澈自信心满满,拎着从饭馆刚买回来的夜宵不紧不慢就坐上电梯。
五分钟后。
叮的一声响,秦澈便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然而,在开门的瞬间,秦澈一整个人直接愣在了原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自从黎川不辞而别去了缅北之后,秦澈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回家,只记得他几乎快要在刑侦队落户了,连邓伟良烦他都烦的不行。每天除了看案子就是看案子,下班了也仅仅是去饭堂吃个饭,几乎寸步不离待在办案室,
在这期间,房子就再没有住过人,也没有人来过,而唯一能知道他房子密码锁的人,就只有黎川。
秦澈这一刻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他真的要回到自己身边了吗?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事实是,他的确是在做梦。
等秦澈怀着十二分激动的心,外加十二分愉悦的心情大步往客厅里面方向走进去,就只看到一个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还翘着个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完全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秦澈激动的心情瞬间石沉海底,眼神更是难以掩饰的失落,他不情不愿喊了一声:“哥,你怎么来?”
他怎么忘了,房子的密码锁除了黎川知道以外,还有他亲哥秦剑赟知道。
秦剑赟听到叫声,连忙回过头,看到是秦澈本人后,冷哼道:“还知道叫哥啊,我还以为你心里都没有我这个哥了呢!”
短短一句话,里面全都是对秦澈的控诉和不满。
但奈何秦澈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压根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不就是让你帮我打听个人,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记在心里,你一个大老板,至于跟我这么小心眼吗?说出去也不怕被其他老板笑话!”
“笑话个屁!”
秦剑赟差点没被这句话给气吐血,嘴角抽了抽,道:“还打听个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打听的那个人是什么人?来,你现在再告诉我,他是什么人?!”
秦澈语气弱了几分,但依然还是理直气壮,“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吗,那是我未来的老婆,你未来的弟媳!”
“你未来老婆个屁!你哪来那么大的脸?人家同意嫁给你了吗?同意跟你度过余生了吗?还未来老婆,我怎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亲弟弟这么的不要脸!”
“我不要脸我有老婆,你要脸,我嫂子都不知道在哪里。”
秦剑赟内心噗的一声在狂吐血,怒吼道:“臭小子,我这是事业未成功,还要继续努力!要是我想结婚,那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秦澈把夜宵放下,又转身给他煮了一杯温水递过去,“别生气了,年纪都这么老了,万一气出什么毛病来,你那些股东们还要来找我麻烦,我可不想背上弑兄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