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
李时安听闻父亲这么说,心中不免有些幻想。
“无妨无妨。不过是晚辈向长辈请安,不用拘泥于是谁家的孩子。”
李代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罢便转身而去。
李时安和林尽染见状便也只能跟上。
太夫人的院子坐落在将府的西北角,毗邻皇城,甚是僻静。方进了院子,就察觉廊下鲜有人走动,即便是走动也几乎是踮着脚,动静极小。
后来听李时安说了才知,李时安的祖父在北境为救李代远,身中毒箭而亡。这才使得弱冠年华的李代远便要承袭父志,镇守北境。但彼时刚经历过丧夫之痛的太夫人又哪能再经得起丧子之痛。故而自那之后,太夫人院里的仆人便被这般近乎“苛刻”
的要求,只为了儿子回家后,能第一时间听到他来探望自己的脚步声。
“远儿来啦?”
虽是隔着门户,但依旧能听到屋里那有些欣喜的声音,“吱呀”
,主屋门应声而开。
“远儿,快进来。”
李代远温声,步伐不免也快了些。
“母亲康安~”
“祖母康安~”
“太夫人康安~”
堂下李代远父女与林尽染纷纷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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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太夫人屋中架着火炉,倒也真是暖和。李代远一行便将身上厚重的冬衣脱下,交给太夫人房中的仆人,依次落座。
“远儿,昨日便听闻你归京消息,怎的今日才来看为娘。”
太夫人语气中略有些责怪和不满之意。
李代远虽已耳顺之年,但在太夫人面前还是有如孩子犯错一般,慌忙解释,“儿昨日回府已晚,恐耽误母亲休息。想着母亲已知晓儿回来的消息,亦能稍稍放心些,便想着今日再来向母亲问安也不迟。”
“下次可不许再忘。”
太夫人闻言这才放过了李代远,“时安和倬云替你们在家侍奉为娘,她们这才是乖孩子。”
李代远见状,想是母亲又是要劝自己留在长安,有些苦笑道,“自古忠孝两难全,母亲勿要为难儿子···”
“罢了罢了。”
太夫人似也是知道这结果,便有些郁郁地打断了他,却又转而说道,“倬云带着小皮猴子上月回淮阳省亲,也未听说荣基要回来,老身便让倬云年后再回府也无妨。”
“倬云这些年着实辛苦。理该让倬云与亲家多多团聚。”
聊着聊着,太夫人才发觉有外人在,迟疑道,“远儿,这位是?”
李代远这才想起来,有些歉意道,“染之勿怪,两三年未见母亲,一扯起家常倒是忘了。母亲,这是林尽染林染之,长安城里传闻擒获突厥王子的正是这位林小友。”
“小子林尽染拜见太夫人。”
林尽染拱手长揖,行了大礼。
太夫人见状险些都要站起身来,只是委实年迈,赶紧招呼着李代远将林尽染扶起。
“好孩子,快快起身,快快起身。老身虽处深院,却也听闻染之的英勇。能于突厥贼子手中,生擒突厥王子,当真是少年英雄。快坐快坐。”
太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尽染,身高六尺有余,身形俊朗,与自家孙女倒是般配···
“祖母,染之还为您准备了礼物。”
说着李时安便将手中的小匣子呈给太夫人。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太夫人的笑意浮上眉眼,还是佯装有些嗔怪道,“老身都已是半截入土的人,染之往后看望老身也不必带着礼物,能和时安常来看望老身,吾便甚是欢喜了。这礼物还是送给时··”
话音未落,“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