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接触之后,他发现她似乎在这个恐怖游戏里没有像普通人一样惊慌,而是有一种莫名的信念感,觉得他们一定会逃出去——他也认为她可能已经经历过一次或者两次游戏,这样的话她身上的那一份善意就显得不可思议起来。
秦衍不相信恶有恶报,也从不留存那些对他没有帮助的善心,可她不一样,她是与他截然相反的人,她善良,有着永不磨灭的希望,有时不懂变通且固执……
她的真挚难得可贵,让他不忍心破坏她的那一点天真。
秦衍慢步上前,他昨晚的举动可能让她给他加了一些好感,于是此刻就那么轻而易举的信任了他,看着他慢慢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四米……三米……两米。
秦衍停下来,他扯了扯嘴角,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别这么容易信任别人,也别留存那些无关紧要的善心。”
他捏的不重,乌合莫名其妙,把他的手拍开。“你在说什么啊,有听到我刚刚说的吗?”
“你这么轻易就告诉我这些信息,就不怕我不告诉你吗?”
秦衍收回手,摩挲了一下指尖。
乌合:“你怎么总是在问奇怪的问题,你刚刚不是也告诉了我一些信息吗?”
“那种东西你当时自己进去也能发现。”
秦衍盯着她,脸色变得冷漠,让他整个人严肃起来“阿合,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将你的善良收起,它迟早会害了你。”
乌合看着他上一秒还扯出个笑,下一秒就变脸,感觉莫名其妙的很,但是她听得出对方是在告诫她。
虽然不明白明明一开始在讨论罗莎夫人,现在却变成了思想教育,但乌合还是认认真真回答他:“可是你昨晚不是也告诉了我那些信息么,今天这么教训我也是为了我好吧?我又不会傻的信任伤害我的人。”
“至于善心,我只是在有余力的情况下帮助别人而已,无愧于良心,就算因此被伤害,那也不是善良的过错,而是那个人的错,可世界上并不都是那种人,也有好人的,我总不能因为一个坏人就连着好人一起讨厌吧?”
秦衍看了她半晌,用力戳了下她的额头:“傻。”
好吧,虽然她固执、天真,但以后会有他好好珍惜,不会让别人欺负她。
她似乎有些不平,秦衍没等她反驳就岔开了话题:“最后一个故事似乎与罗莎夫人的死亡方式吻合。”
他说起了正事,她也不能继续纠缠于上一个话题,只能把注意力也转移到正事,她点点头:“是,可是她告诉我说她的丈夫要回来了,还给我看了相册。”
“丈……夫?”
秦衍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丈夫”
也有些狐疑,但这一点得等那个丈夫回来之后再看,他转而说起自己的发现:“等稍后再议。那个管家的职责包括招收仆从,他下午不在的时候我翻了翻他之前的记录本,发现所有仆从都是从去年4月15日开始的,而那个时间正好是恐怖游戏开始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这些仆从都是玩家?”
秦衍笑了一下:“或者可以说出是,死去的玩家。”
……原来那些与自己说过话,甚至接触过的仆从都是死人,这么一想瞬间有种毛骨悚然感。
乌合极力压下那种不适感,但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