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字挽歌)“蓝湛!”
然而她不喊还好点,她这一喊看在蓝萧策的眼中,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的意思了,蓝萧策瞥了一眼李挽歌,觉得她秉性真的是像极了素凝,有什么事还不说,若不是他刚才看出来点什么,那他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蓝萧策“你若是还叫我一声舅舅,那你就给我闭嘴!”
李珺(字挽歌)“我……”
蓝萧策眼神忽而一厉,看向李挽歌眼睛里满是冷漠。
蓝萧策“闭嘴!”
见蓝萧策如此严词厉色,李挽歌只好闭口不谈,但是心里依旧忐忑不安,如蝉翼般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她眸子里的情绪,她垂眸看向别处,不想听蓝忘机再说些什么。
虽然她和蓝萧策只是第二次见,但是他的脾气秉性她还是从阿娘那里知道一二的,若是她再说些什么阻拦他,那等他知道的时候没准就拿着剑去不夜天杀温若寒了。
可这怎么可以?温若寒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他是姑苏蓝氏的人,到时候让温氏盯上蓝氏可就毁了。
蓝萧策看向蓝忘机,目光不由放柔了许多,叹了口气。
蓝萧策“你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忘机看了一眼沉默的李挽歌,目光不由闪烁了几分,随后便转移视线。
蓝湛(字忘机)“前几天,彩衣镇那晚说着说着话她就突然头疼,然后就晕倒了。”
蓝萧策“这很正常,想必温若寒要有所行动了,所以把脉也把不出个一二来。”
蓝萧策一副早有所料地点了点头,然后他随便一开口就让李挽歌心里愈发不安,让其他众人更是不解。
蓝忘机看向李挽歌的眸子里不由多了几分探究,是温若寒在搞鬼?
聂怀桑咽了咽口水,神色有些激动,握着折扇的手有些颤抖。
聂怀桑“表姐,你当初没回清河,竟然是因为这个?”
蓝萧策【蹙眉】“回清河?”
李挽歌未曾答话,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蓝萧策更是连看她一眼都不看,有些不解李挽歌为什么要去清河。
随后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清河不净世不就是聂清晗的娘家嘛,想想也是,这聂怀桑的父亲也是死于温氏之人。
聂怀桑以为他们都不知道,刚要开口解释就见李挽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多说。
要是让大哥知道了他说的话,那他就可能活不到十七岁了。
蓝萧策“李珺,你可想学蛊术?”
没由来的一句话让其余几人有些懵懂,不是在说李挽歌晕倒的事情吗,怎么问她学不学蛊术呢?
可李挽歌却是知道,蓝萧策这是看出来她母亲给她和温若寒下蛊的事情了,关于这蛊术她也是知道一点点的,若是想解这蛊术,那她也要领会蛊术的最高境界啊。【我瞎编的】
如蝉翼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角上挑,她在心里挣扎了半天才抬起头来,看着蓝萧策一脸的认真,心里猛然一震。
李珺(字挽歌)“舅舅……?”
蓝萧策打断她的话,认真地问道。
蓝萧策“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学不学?”
蓝萧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他说得很隐晦,但是他问这一句话不仅仅是为了解毒,更是想试探试探李挽歌,她是否还愿走正道之路。
在世人眼中,剑道才是正道,可他却不以为然,但是于李挽歌来说却非常重要。
蓝忘机目光灼灼,睫毛轻颤,淡色的唇微微翕动,握着避尘的手缓缓收紧。
魏无羡,江澄和聂怀桑听此出奇一致地皱眉,很是不解蓝萧策为何会这么问,但是他们都是聪明人,微微动了动脑筋便想到了或许李挽歌的病和这蛊术有关。
不管别人怎么想,李挽歌始终是没有从这一震撼中走出来,长吸了一口气,掐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肉,抽痛让她陡然清醒。
这时,她才拧眉思考了起来,他问她要不要学蛊术,那就说明他……会蛊术吗?
李珺(字挽歌)“我不学。”
抛去许多,李挽歌还是顾忌着李氏,她身上虽然流淌着温氏一半的血,但是她姓李,还是李氏的嫡长女,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李氏的脸面,若是她弃了剑道而学蛊术,那他日岂不是让李氏蒙羞,让明哲为难?
蓝忘机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但很快就收起,无人察觉。
蓝萧策有些错愕,但她的回答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将手负在身后。
蓝萧策“随你。”
蓝萧策忽而变得严肃起来,眸子里恨意与冷漠交织在一起,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却不及眼底,没有刚才的潇洒,反而却满是阴森,令人胆寒。
蓝萧策“李珺,不要学你的母亲,不要心慈手软,尤其是对温氏的人,温若寒,他该死!”
从来都没有人在她的面前将满腔恨意完完全全地表现出来,李珏也不会,因为他怕惹她伤心。而蓝萧策却没有那么的顾虑,他似乎是在教她一个人生的哲理,劝告她不要走她母亲走过的老路。
但是比起蓝萧策表现出来,李挽歌除了心里升起的悲戚,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满是淡然地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都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那双本就顾盼生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而她的声音也传入众人的耳中,不大不小,夹杂着少女最为温柔的嗓音,听在耳中却是掷地有声。
李珺(字挽歌)“我不会,我不会对温氏的人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