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问,太子府内有谁是千岁的人,我回头想法子将他们留下。”
“这个无须你操心,你只管塞人便是。”
那就是现在这些人里,没一个是他的人。
几百个仆役的太子府里,连擅长卧底的扼鹭监细作都渗透不进来,还真不能小瞧了顾九倾。
门外响起毋离的声音,由远及近。
“看来不能继续陪督公大人了。”
裴厌辞的手松开他的腰带,示意他离开,“督公慢走。”
棠溪追愣了一下,“你不是说,今晚陪本座的?”
就算俗不可耐,他都勉为其难地想过了今晚之后再说。
“人来了,”
裴厌辞意思意思地帮棠溪追被他弄乱的衣裳,“想陪千岁也没办法了。回头我帮千岁安插两个眼线进府里,千岁别再派人监视我了。”
“行,今日便这般吧,”
棠溪追望着他刻意讨好的模样,意兴阑珊道,“他日你若有事要找本座,就让安插进府里的人代为转达。”
他对裴厌辞兴趣大减,以后也不想主动来找他了。
“与千岁一起时不就可以说吗?”
裴厌辞道,“难道说,我以后都见不到千岁了?”
棠溪追面色一顿,眼神怀疑地看向他。
裴厌辞怨妇一般满脸幽怨,怨着怨着,在他的眼神中“扑哧”
一声笑出来。
齿靥生香。
“怎么了?瞧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他都演不下去了。
“你耍本座!”
棠溪追磨牙切齿,“还会不好意思?”
“你不是要我像对待太子那样温顺驯服地对待你吗?”
“你对顾九倾也是这样?”
棠溪追的目光变得冷鸷起来。
“你觉得呢?”
裴厌辞道。
手一拽,他扯起对方宽大的袖子,踮起脚尖,气息划过他的唇,在嘴角边冰冷的青铜面具上落下一个吻。
棠溪追呼吸微凝,垂眸看向他。
一颗刚冷却的心又被扯了起来,目光不自觉地就追随着他的脸庞。
“你最厌恶的,别人也很可能会利用这个来摆脱你。”
裴厌辞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