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卡旁边贴着大幅的宣传画,上面说,最低廉洗衣工每个月也能拿到12瑟克里,相当于80条黑面包!不是块,更不是片!
听到这个价格和需求的人数,乔尔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是了,没有了8个用度奢侈的兄弟和他们各一大家子,新国王的手头实际上宽裕极了,毕竟,省出一个王子的用度就足以用女仆把王宫填满了。
“舅舅……”
“什么事?”
“还有从火灾中逃生的……公爵小姐么?”
国王的亲儿子是大公;天生就是某某公爵小姐的,除了国王的女儿,还有王储的长女。
“有一位,但……”
阿尔德林看向外甥蜜色的眼眸,叙述了事实,“她其实是新国王的私生女,并非原本王储的女儿。”
这等秘闻,不属于乔西亚大公应该知晓的范围。
更加不是一个护卫队长应该知道的。
乔尔抿了抿嘴,“阿尔德林,我还能活多久?”
他不觉得自己能平平安安到达领地,很难说路上会不会遇见“掉包计”
。
“您会活很久,我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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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的背上还有伤,不适合长时间跋涉,每天的行进路程有限。
于是,当夕阳染红天空的时候,阿尔德林命令车队休息,并且包下了出城后最近一个村子的村长家。
6个银币,120瑟克里,足以让村长死命用恭敬压制住满脸乱飞的兴奋表情,闪电般地腾出了所有房间,从库房里翻出最柔软的毯子献出去,然后一家几口都跑到别人家凑合一晚。
村长甚至想要亲自为大公服务,女仆们检查了一下他的指甲,每个指甲里面都有没洗掉的黑线,然后一口拒绝了。
侍从和女仆们行动有序地把马车围成一个圈,搬下必要的衣食住行用品,开始在最宽敞的一个房间里为大公进行布置。
通风,扫地。
挂窗帘,铺地毯。
点蜡烛,然后准备熏香料——后一种行为被阿尔德林手疾眼快地拦住了,大公是病人,不适合用那么重的香料。
女仆低头,又把香料收了起来。
趁仆人们忙活的时候,阿尔德林进入车厢。
“你还好吗?”
乔尔还在休息,车厢的帘子关得严严实实。
在房间没有布置好之前,他完全不需要下车,傍晚的风有些凉丝丝的,是普通人能感到舒适的温度,但对于受伤人的来说大可不必。
乔尔动了动,发觉伤口的恢复比他想象地快多了,于是加大活动力度转了一下手臂,“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