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回京,但他不行,若在外时间久了,不说京城局势,只怕帝卿失踪也瞒不住天下人。
一年不出门还可以说是瑾守男德深居简出,若三年五载的不出门那就不正常了,何况男人到了年岁总是要嫁人的。
他穿好了衣裳,沈周宁拉着他的手道:“放心,不管是三年五年,我都会带着你的。”
齐慕清干笑两声,眼神落在沈周宁身上变得莫测,他声音忽然变得坚定,“娘子今年一定会考上书院的。”
沈周宁笑了,她没有这么高的自信,但阿福有的话,或许考上书院的可能也会更大,因此她道:“那就辛苦阿福了。”
“不辛苦,娘子才辛苦。”
齐慕清眼神幽幽,声音低沉,说这话时像是下了某种决定。
要钱“亵渎帝卿是什么罪名?”
翌日一早,沈周宁睡得正香,锣鼓声在耳旁炸开,她从睡梦中惊醒,被吓了一跳。
睁开眼就看到齐慕清站在床边面容冷峻,看她醒来,抱了一旁的书本塞她怀里。
“娘子今日先把这些通读,然后背下这些文章词句,时不我待,娘子快些起身吧。”
沈周宁没睡醒,脸色茫然,有些美梦被扰的不悦,怀中是一本算不上厚的论语,她随手抽出,看上头有未干的墨迹,出声道,“这是你一画的?”
要求不算多,齐慕清笑道:“为了保证娘子能够顺利进入书院,还请娘子务必按照我的要求来。”
书院考试到底不是正经科举,其难度虽远超寻常书院,只收有基础的学子,但也不是齐慕清这样不学无术的人能考上的。
别的不说,就那贴经默义,没有扎实的背过怎么可能答对?
如今他也只能临时补补,记住多少算多少,先把重点的背了。
沈周宁向来惫懒,除了与玩有关的事都难得上心,对于打扰自己睡觉的人,她心里还是憋着气。
书本随意丢在床上,她闭上眼睛就要再睡。
齐慕清见状,再次敲响锣鼓。
“啌哐”
一声,沈周宁怒目坐起,“你想干什么啊?”
齐慕清不为所动。
书册再次递到眼前,看他一副不把她折腾起来不罢休的模样,沈周宁深吸了一口气,“伺候我起身。”
合庆刚想上前,沈周宁指向齐慕清道:“让他来。”
不让她安睡,沈周宁就忍不住想折腾他。
两人视线对上,齐慕清败下阵来,走向一旁拿了衣裳来伺候她穿衣。
看他一脸冷峻,似有不服却不得不照做,沈周宁心底的闷气消散了些,见他笨手笨脚的,出声道:“怎么伺候人都不会,改天跟合庆好好学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