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康安,是郎主院里的人,这次是和我爹司管事一共来看娘子的。”
“你怎么了?”
沈周宁看着他一副受委屈的模样,茫然开口,“谁欺负你了吗?”
“没……没有。”
康安一噎,心道二娘子说话还是这般直接,“我爹听说二娘子回来,正想拜见呢。”
“既如此,叫司管事过来吧。”
沈周宁想了想,又吩咐合庆道:“把阿福也叫来,父亲肯定收拾了不少东西过来,刚好给他过过眼。”
康安走到门边,听到这话动作一顿,二娘子看起来真的很喜欢那个叫阿福的。
齐慕清来的不算快,到院外刚好与司管事撞上,司管事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显然记恨上了,最后脚步一抬先他一步进了院子。
齐慕清:“……”
下人把收拾好的东西搬来了院中,齐慕清看着箱子打开,精致好看的摆件玉器,镯子钗镮,布料字画应有尽有,忍不住出声道:“这是在搬家吗?”
外出求学而已,也太夸张了吧。
司管事闻言嗤笑一声,沈周宁还未说话,康安就上前道:“阿福哥哥不懂,咱们这样的人家,出门在外吃穿住行都马虎不得,这不过是寻常物件。”
齐慕清看了他一眼。
“说的不错。”
沈周宁翻了翻木盒中这次送来的份例,随手塞进齐慕清怀里,“拿着花用,以后可别说没得银钱。”
康安的声音停下,一双眼睛盯着那银票落在齐慕清手中,咬紧了牙关。
齐慕清接过银票眼前一亮,不等他拿稳了就听司管事道:“二娘子,这不妥吧。”
心乱他不是可以和人共享妻子的人。……
里头不仅有侯府郎主给沈周宁准备花用的银钱,还有随行下人的分例。
沈周宁不甚在意,“管事不知,府里如今都靠阿福管着,府中的分例都从他那儿出。”
司管事眼珠一转近前一步,“二娘子,老奴听闻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说咱们府上有位不懂规矩,冒犯权贵的男子,此事若是传到郎主耳中,只怕……”
“司管事。”
沈周宁面上一僵,看向司管事道:“父亲管着侯府已经够操劳了,此事就不必让父亲知晓了吧?”
和能沟通的人她会选择沟通,但和她父亲压根沟通不了!
从小到大没少被家法制裁的她,已经深深领悟到了这个道理。
“老奴也不想惊动郎主,但这人多嘴杂,不免有走漏消息的,郎主若是问起老奴也不好欺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