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鹤居高临下地站着,面上看着亲切,甚至还带着妥帖的笑意,仿佛方才毫无征兆推人下水的人不是他,这会儿微笑着蹲下一把攥住钱天佑头顶的半长湿发,硬生生将人提起来,“钱少,我很讨厌别人打扰我工作,你明白吗?”
西装革履的笑意森然,落汤鸡似的吱哇乱叫,对比过于鲜明,场面过于震撼,调音台都吓得静音了——这是什么天大的豪门八卦,周云鹤这种出了名的笑面虎竟然也有当场翻脸的时候,这瓜,今晚得大爆!
钱天佑表情狰狞,头皮疼得出了一身冷汗,感觉再被抓一会儿顶上一片儿全都要秃,顾不得其他赶忙道歉。
但周云鹤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钱天佑,你刚从国外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就揽这么个活,不觉得自己大学白读了?”
“给人当枪使,威风?”
此言一出,钱天佑表情越发狰狞,几个人影、数种阴谋立刻窜进脑子,没被呛死也差点儿被气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都等不到明天就已经迫不及待想找某些人算账了。
“不不不,是我错了,你……你赶紧的……”
钱天佑疼得哇哇大叫,总算憋出一句:“工作要紧!”
生怕周云鹤下狠手给他按进水里憋死!
孩子静悄悄,肯定要作妖
“不不不,是我错了,你……你赶紧的……”
钱天佑疼得哇哇大叫,总算憋出一句:“工作要紧!”
周云鹤森冷一笑,嫌弃地松手。
冯伦适时递上一块干净手帕,转头朝钱天佑附近愣着不敢上前的男女们招呼:“咱们钱少不小心掉水里了,快给扶房间去呀,大晚上的,回头着凉可怎么办?”
众人:“……”
大夏天的,本来穿的就是泳裤,着什么凉?
但没人敢说。
周云鹤擦净手背最后一滴水渍,看向调音台,“音乐怎么停了?难得今天钱少攒这么个有意思的局,不继续玩儿不是辜负了他的心意?”
迎着周云鹤的目光,调音师顿时汗毛倒竖,立刻把音量调到最大——舞,吃了这么大的瓜,必须舞!
地下车库,冯伦给周云鹤开了车门,屁股刚挨上驾驶座,就听周云鹤在打电话,声音温和:“阿淮?嗯……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推钱天佑是因为……”
冯伦:“……!”
川剧变脸也就您这个速度吧?
……
时间退回几小时前,陆淮刚英雄救美帮了秦知,回家就被陆南风提溜着后领教训了一顿,好不容易用睡觉逃过第二顿教训,结果洗个澡出来龙昭昭就给他发了一连串周云鹤的新鲜八卦——
周云鹤匆匆离开银睿,转眼出现在周家旗下某家会员制酒店的泳池派对上,一言不合把钱天佑推进水里,一系列的行为和他平时冷静沉稳的行事作风判若两人,令人摸不着头脑。
龙昭昭说的那叫一个兴奋,陆淮却一眼看出这就是个局。
不过结合今天银睿发生的种种,应该是周云鹤顺水推舟利用了别人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