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祥说:“是。”
邱牧阳疑惑丛生,自己来要账,没有过激行为,什么原因让李尚道有如此举动?他突然想起辞行前李尚道打给李尚德的电话,难道此事始作俑者是李尚德?
邱牧阳看了一眼施南祥:“为什么要试探我?”
施南祥尴尬一笑:“这个……我可不知道。”
邱牧阳审视他半天:“那你肯定知道顾远顾叔和这块手表的故事。”
说完,让顾影摘了手表给施南祥。
施南祥反复查看,又苦思冥想,终是摇摇头递还给顾影。
邱牧阳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就请你讲讲你和顾叔的事,说不定有些事与这手表有关。”
施南祥顿了顿:“我和顾叔认识是1994年,那年我刚满18岁,招工来的庆南煤矿,上面看我个头高大,就让我跟着顾师父干,说是师父,其实他也就三十五六,外人面前我称他师父,就我们两人时更习惯于叫他大哥,我们关系非常好。”
邱牧阳苦笑道:“关系不好,怎么可能舍命救你?”
施南祥说“不知什么原因师父把李尚德得罪了,按说以师父的年龄和工作成绩完全可以调离井下岗位,找个清闲一些不用废体力的后勤工作干干,但当时李尚德是副矿长,一直不松口。当时顾影已在城里上学,师娘陪读,师父为了周末能回城里看他们娘俩,一般都是和我、王隆调班,三班两倒,很容易倒开,却不想几个月后被李尚德知道了,他就明令禁止我们私自换班。”
邱牧阳问:“怎么得罪的?这李尚德太不近人情了。”
施南祥苦笑一下,继而目光悠长,似是在回忆:“唉……那天是周末,也临近年底,按惯例师父是要调班去城里看师父和顾影的,但因为禁令,没法,我们一块下井,不成想就出现塌方了。当时一声异响,师父就喊快跑,我刚工作半年哪有经验,傻愣在那,师父本来跑出去好远了,叫我几声,见我没动,又回过头来拉我,这时锚杆支护就断了,本是砸向我的,师父硬是把我扑出去,自己就……”
三人一时沉默。
顾影望了一眼施南祥,又靠到邱牧阳怀里,半天才说:“我记得爸最后一次回城看我和我妈,临走时他让我等着,下周还回城里来看我,我说你下次回来我就放寒假了,你就别走了,我爸高兴地把我举了个高高……我还记得我爸当时的笑容……”
邱牧阳揽了顾影问施南祥:“顾叔叔就这么走了?”
施南祥已经双目泛潮:“师父被压在下面不能动,让我快跑找李尚德。刚说完,整个就塌了,全埋了。”
邱牧阳一愣:“找李尚德?”
施南祥说:“对,师父最后一句话是‘快跑,找李尚德’,后来我就找李尚德报仇去了,把他暴练了一顿,判了我三年。”
邱牧阳一愣:“那你现在怎么成了尚道煤矿保安队长?”
施南祥说:“说来话长,还是因为李尚德,他竟不记仇,我刚入狱的时候,就来找我一次,问我知道顾叔什么秘密,我实话实说不知道,他说三年后出狱肯定没人敢要你,要是没地方去了就找他去。”
邱牧阳看了施南祥,又看看天空,夕阳已斜:“这样,你说着,陪我们找找顾影小时候住过的房子。”
施南祥点点头,边走边说:“我出狱后,去找师母就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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