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一阵火辣辣的疼,感觉有些费解,这种举动实际做出来,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快意。
郑旦摇摇头,哼笑一声,他算是彻底明白了,霍曼是彻头彻尾的一滩烂泥,永远无法成事。
霍曼显然没有预料到对方如此反应,怪异道:“你笑什么?”
“雨停了,”
郑旦看了看窗外,视野尽头有一个歪斜的茅屋,还有一片绕着蔷薇的篱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记得……我杀死了两头怪物,晕倒在他们的尸体旁,那是一个荒凉的土坡,什么都没有。你说你没有救我,好,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
霍曼瞥他一眼,也在一旁坐下了,“别着急。”
“这里原本住着一家农户,祖孙四人,现在都关在那个茅屋里,你想去看看吗?”
“关在茅屋里?”
郑旦重复一遍这句话,忽然感觉有些悚然,“为什么要关起来?”
“为了安全,当然要这么做,”
霍曼耸耸肩,“他们现在又不能算是人了,哦,就像你说的那样,怪物。”
郑旦一阵战栗,他现在对于这一类的词汇非常敏感,他压下惊惧,问道:“怎么回事?”
霍曼柔和地一笑,紧接着从怀里摸出一支针管并一支针剂,手里摩挲着,口吻惋惜,“就剩下最后一支了,给你用吧。”
郑旦浑身一颤,感觉左膝之下又隐隐作痛,可那里明明已经没有腿了。他慌乱道:“这些东西你从哪儿来的,你偷的?不,不,怎么能用在我身上,没有用的!”
“我都说了,祖孙四人,”
霍曼语气无奈,“中间就差一个年轻人,你们往常做实验不都要讲求样本多样化吗?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明白啊。刚巧遇到你,那就让你来吧,哎,我也没想到偏偏是你撞上来。”
“你疯了,”
郑旦语气笃定,“你不想回去了。”
霍曼冷笑,怒道:“我就是为了回去才这样做的!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是,你们当然可以赢了,胜利者嘛,轻轻松松就回去了,我呢,我怎么办?”
“如果我死了,就真的没有人能帮你了。”
郑旦脸色很不好看。
霍曼再度瞪视着他,“你帮我?”
随即嗤笑一声,“如果是这种帮法,你还是死了的好。”
郑旦见他不为所动,心里一阵一阵发紧,茫然往四周望了望,却实在是无计可施,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眼前这副情状,一条命就系在别人手上,那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而是往日最懦弱、最没用的废物。哪怕是换一个人呢,换一个人……
郑旦猛然一抖,像是全身痉挛一般,霍曼下意识地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