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好笑。
不明白面前的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指责我,又是以怎样的自信才会觉得能够替燕鸣山说话。
我放下了筷子,从腕上摘下皮筋,三两下挽起了我的头,在脑袋后面扎了个啾。
“那老师你呢?”
男人皱眉,眼里闪过一丝被人点破的窘迫。
成年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死守自己那点道德正确和体面,哪怕实际上已然足够肮脏。
我觉得好笑,抬起手撑着下巴,学着男人方才的模样。
“老师跟我不是一样么?”
怀揣不明不白的心思,想伸出带着禁忌意味的手。
“哦,应该还是有不同的。”
我笑道,“区别在于,我比较漂亮吧。”
“烈女不该惧郎缠,但就怕郎长得好看。毕竟,没谁会拒绝拥有漂亮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燕鸣山忽然起身,走向餐具回收车。
估摸着是快吃完了饭,也或许是听烦了身旁我们两人的相互争抢。
男人急切转身,看样子,像是要追上燕鸣山。
我重新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
油水淌过舌尖,是如我料想般油腻难耐。
“有我在,他要么谁也不看,要么,就只能看向我。”
“想赶走我?可以。”
我舔了舔牙,第一次觉得放狠话比干狠事有意思。
“我这样的人,想和谁作对,就会想方设法捏住他的把柄,反击时不在乎鱼死网破。我被退过一回学,我把要劝退我的人怎么样了,我想挺多人都还记得清楚。”
“所以,欢迎你赶走我。”
“如果不担心随之而来的代价的话。”
男人走了。
我舒了口气,心情畅快不少。
我说过,会让燕鸣山看到我的价值。
这场仗我打的大获全胜。
站起身,我看向几桌之隔,正看着我的蒋开。
但同样的。
我也有我需要支付的代价。
第22章易主
那天下午,我被迫翘了课,跟着蒋开去了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