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顿了顿,“认识的人。没事,我刚就是不小心打碎了个花瓶,划到了脚,不要紧。我……草!”
“付先生?付先生?”
电话那边,物业还在试图确认我的情况。
而我整个人被燕鸣山忽地抱起,放在了鞋柜上。
“我真没事,不用派人过来。先挂了。”
怕物业听出端倪,我抢先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跳下来。
然而我两只拖鞋早就被燕鸣山忽然地一抱甩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现在跳下去,那简直就是在玻璃渣上跳舞。
我被架到了孤立无援的处境下,除了面前的男人外别无能求助的选择。
于是再不愿意,我也只能放缓了声线冲他说话。
“你先让我下来行吗?”
面前的人沉默着,却做了个让我惊到呆愣的举动。
燕鸣山蹲了下来,以前所未有的,低于我的姿态,握住了我的脚踝。
他先是用拇指蹭了蹭我略有些长的划痕伤口。
然后低下头。
伤口被舔舐的刺痛感并非难以忍受到让人僵硬不已。
然而伤口划到的地方在脚踝以下,太贴近脚背。
回过神来,我猛地抬脚,踢开了面前的人。
“你干什么啊?”
我震惊道。
燕鸣山摇晃了下,重心不稳,一只手按在了地板上。
满是玻璃渣的地板上。
我慌了神,却没办法行动。
而他抬起手掌,上面已然有血迹,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看向我。
“你惊讶什么。”
他语气很平淡。
“为了你,我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傻死了。
这他妈是打雷下雨的天气,燕鸣山的状态根本就不正常。
我试着用从前的语气和他讲话。
“那你过来扶一下我啊,我坐上面腰酸死了还不敢动,也没穿鞋,万一栽下去了扎得满脚血,你都这么给我处干净吗?我怕痒啊,我不要。”
他像是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讲话,在原地怔愣了片刻。
“你愣什么啊?我摔下去了燕鸣山!”
我故意往前栽了栽,他起身的度快到我没反应过来,接住了我,把我抱离了有玻璃渣的地面。
脱离危险处境,我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