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到他家的风声往燕鸣山那里一传,我要遭多少明里暗里的罪他不是不知道,分明是给燕鸣山不痛快的同时,也没放过我。
这人真喜欢我吗?
我暗自腹诽。
“这回行了吗?”
想了想,我下了决定:“我付你双倍房费。”
“你那一点儿钱我缺吗?”
“你不缺是你不缺,但我不给不行。”
我话里话外透着保持距离的意思,“得算清。”
我不确定蒋开懂没懂我话里的意思。只知道在我说完这句时,他沉默了会儿,骂了我句“事儿多”
,让孟颖初给我他的卡号,每个月固定往里头打钱就行,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我再三对孟颖初表达了感谢,跟她道了别。
“大概什么时候搬?”
“下周三吧。”
我想了想,冲她道,“这两天要忙个工作。”
“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多带人来接我。”
我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没看向她。
她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短暂地瞥到了几个迅缩回墙边的影子。
“行,”
她轻笑了声,像是明白了我的顾虑,“放心,能把你带出来。”
离开画廊,我又回到了燕鸣山的房子里。
推开门,放下东西的那一刻,我明显地感到了不对劲。
我看向站在沙边的人,眼神冷淡。
“管制又升级了?”
沙边站着的陌生男人冲我弯了个腰,恭敬道:“您可以安心,我们不会对您做任何事,只是看着您睡着就走。”
我没什么感想,也没说什么话,只是点了点头。
片刻后,我忽然问:“他还让我出去工作吗?”
男人思索几刻后,低声回应:“燕总安排的,在我们视线范围内的,当然可以。”
“知道了。”
我呼出口气,不再管他,径直走向浴室。
身后的男人想也没想,抬脚便要跟上我。
我一边觉得荒唐地好笑,一边又觉得忍无可忍。
我推开浴室门,没好气地冲着里头的摄像头道。
“我洗澡你也让他看是吧?”
我压根没怀疑过摄像头的那边是否有人在看。
把话撂下,我不想再多非口舌,门都没关,径直走进浴室,抬手便开始解上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