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又飞了不过一阵,玓便看见有五只巨虎在围攻烜。沾着鲜血的龙鳞四散在地上,一片一片的嫩草也是被染成了血红。而烜更是已是遍体鳞伤,早已没了力气,连哀嚎也是愈发微弱了。
见了玓,那虎倒也不惧,反而将烜狠狠踩在脚下,对玓放狠话要咬下烜的龙爪,嚼烂她的龙肉。玓一时也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那五虎如此嚣张,放下玓的鹰当即同他唤来的同伴与其争斗起来。
看着地面上散落的逆鳞,玓不敢想象这是怎样的痛苦。目前他帮不上任何忙,只希望龙王能尽快赶来,救烜于水火。
眼见着鹰的羽毛也是落了满地,望天吼与虎王也是各带手下随此前飞去送信的鹰赶了过来。可那五只老虎仍不惧怕,口出狂言:“不过是长角的蚯蚓,有鳞的泥鳅,我如何惧他?”
随着一声龙吟,望天吼急冲过来,将头猛一扬,为首的那只虎便被径直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断了气。
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只虎抖了抖身子,仍欲冲过去攻击烜,却不知虎王已是直冲过来,一口咬住了他的颈项,他便是一命呜呼。
此时,另一只虎也是被丢了过来。望天吼已是将他咬死,虎王将身子一闪,直看他摔到地上。
一名虎将猛扑过去,又一只虎被扑倒在地上。那虎将向下一咬,便只余下两只虎在继续伤害烜了。
龙将急急飞来,直接抓起一只虎,直飞向高空,再将爪一松。再飞回来时,最后一只虎也是在群鹰围攻下丢了性命。
看着烜,玓十分的自责,只觉得是自己没能保护好她。可烜却不觉得怎么样,对他说道:“没关系,我相信你。”
“我也是。”
玓将身子轻轻一摇。
看见与虎王交谈过后的望天吼正在仰望天空,玓便走过去询问天意。天意很明确,灵界自会迎来它的管辖者,使灵界一时不会再有动荡。
回到土台上,玓也觉得理当如此,但这位管辖者应该不会是任何一个灵生。
在烜在旁休养的期间,许多灵生前来看望她,有肉食的也有植食的。甚至有一只兔子也怯生生地走了过来,留下一句话之后又急忙跑开了。他自己也思考了许多,颇有感悟。每一个生命都有他存在的意义,无一例外。
正是在肖烜痊愈之后,玓得到了天意,随后联系了第一位守护者。
努力控制住自己,陈玓轻轻抬起手,向下缓缓按去,随后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想了想刚才的回忆,陈玓不禁叹了一声:“唉!受伤跟生病还是不一样啊!”
谁知,一旁的郑正忽然笑了:“可不是不一样嘛!生病是我嘛!”
陈玓看了看郑正,郑正的声音略小了些:“要是我们这儿再来个受伤,也就齐了。”
又过了片刻工夫,陈玓只感觉身上好受了一些,迅速运转力量同郑正的力量一起抵御体内赢瓅的力量。不多时,赢瓅的力量就不再干扰他了。
郑正力量消耗很大,见陈玓已无大碍,也没多待,径直离开了。
“恕不远送。”
陈玓说着,开始运转力量为肖烜解毒。陈玓伸出手来在空中一拂,一些金色力量迅速包裹住了肖烜的身体。陈玓又是一拂,赢瓅的力量就再不能靠近肖烜的身体,陈玓再一拂,神玉的力量就渐渐进入肖烜的身体。
由于刚才郑正已经很好地阻止了毒性的蔓延,陈玓也没用太久就解开了肖烜所中的毒。
“陈玓……姎怎么了?”
肖烜醒来后发问。
陈玓有些含情脉脉地看着肖烜“是这样的,你中了嬴瓅的邪毒——不过,你原本是打算来干什么的?”
“姎就说嘛,姎本来是来找你一起出去走走的,路上突然觉得不对,感觉有些晕晕乎乎,就赶紧过来了。听你说咱们之前那么好,姎却一点都记不起来,就想着这样能不能想起来点什么。”
肖烜道。
“既然如此,你再躺一会儿,予随后便随你出门。”
陈玓道,说话间,他又觉得体内的赢瓅的力量开始活动了。
其实陈玓多少有些奇怪,赢瓅的目的根本不可能只是下一个邪毒,可是他怎么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如果赢瓅真的另有所图而且又能连他都无法发现的话,那肖烜可就危险了。仔细想了想,陈玓觉得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多加小心,以免肖烜遭遇不测。
“诶,陈玓,咱俩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与陈玓共同走在外面,肖烜问道。
陈玓怔了一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只是开口道“你会全记起来的。”
“姎……”
“怎么了?”
陈玓问。
“好吧没事了。”
又走了一会儿,只听落在后面的肖烜惊叫一声“姎的腿!”
,随后便抱头蹲下,止步不前。
陈玓很清楚这是肖烜自右腿被梦魇魔虫咬伤之后便落下的后遗症,有时候发作起来会让腿部有疼痛感,几次影响了肖烜的战斗,使她在发作时一时难以迈步行走。考虑到瞬间的疼痛已经过去,他便转身道:“烜,这不过是一点小伤,来,大胆地迈开步子。”
“可是,姎不敢……”
只传出肖烜微弱的声音。说这话的同时,肖烜也不禁想起当年的事情,想起胡弋矾对着她狂吼着让她迈步的样子。
陈玓看着肖烜:“没事的,走过来就好了。”
肖烜嗫嚅了一阵,因为此前是胡弋矾冲她大吼让她迈步走的:“可是,姎还是不敢……”
“来,走到予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