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下意识听了听四周。
老爹不在这,侍卫也不在。嗯,很好。如果被老爹知道他又是逆子了。
李莲花起身掸了掸衣衫:“风变大了,进去吧,别吹病了。”
“好。”
天色昏暗,莲花楼外面竹竿上挂着的两方帕子被李莲花拿了进来,都是白色的帕子,却天差地别。
李莲花的是他一年前在布店挑的碎布做的,看中的是碎布斜角上有朵莲花,被他两个铜板买下来裁剪成的。
明镜的边缘有金线滚边,角落有小丛青竹,清雅奢华,摸上去柔软细腻,比李莲花见过的所有布料都要好。
手上这块帕子,李莲花觉得十有八九是贡品。八年前的大熙朝应该是没有姓明的大官的,官场上短短八年无名之辈也不太可能突然突然崛起……所以李莲花才猜想明镜的名字是化名。
听明镜说起表字,李莲花清楚这是小公子不想骗人,又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把表字拿出来了。
李莲花把帕子叠好。
真想不到小公子外出居然没带护卫,或许带了,但是……李莲花忽而笑了。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比较好。
李莲花进了里屋,把帕子递给正摸着他养的小葱叶子发呆的明镜。
“再摸,我的葱都要蔫了。”
明镜啊了一声,立刻收回手,“对不起。我明天买一盆还你吧。”
“好啊。”
说罢,李莲花从袖子里拿出钱袋放到明镜手里,“我看病的规矩,大病小病不管什么病,从来只收五两银子。另外收了五两当你的食费。”
“嗯,好。”
神医的规矩,明镜理解。
“无聊了?”
李莲花问。
明镜点头又摇头。
“发呆也挺好的。”
李莲花从旁边的小书架上拿出一本话本子,“正好我打算看看话本子,我可以顺带念给你听。”
明镜浅笑:“李大夫人真好。”
……
烛火摇曳,话本子听了大半个时辰明镜就困了。李莲花引着明镜上二楼收拾出来的房间去。
他一句“小公子将就将就”
还没出口,明镜白绡一摘外袍一脱人一躺下三息内便睡了。
被子都没盖。
这秒睡的能力让李莲花怀疑明镜过敏还没好,意识丧失了。
李莲花狐疑的揭开明镜的袖子,皮肤上的红点子消的差不多了。他又看看明镜的脖颈处,红印子基本没了。
真的睡了。李莲花笑了一声。
给人压好被子,李莲花出去了。
两个时辰后,李莲花回来了。
捏了个药丸子给人喂下,李莲花把人扶起来,自已则盘腿坐好,运转内力,集中在手掌心,从明镜的后背经脉灌入。
李莲花闭上眼睛,扬州慢顺着明镜的经脉向上,抵达眼部神经。
然后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