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御史开口,墨玄便明白幕后人没找到什么有力证据,打算先把这事捅到皇帝面前,利用皇帝的疑心让皇帝去查。
毕竟亲手查到的,才更令皇帝信服。
就算没查或者没查到,也会在皇帝心里留下一个影子,以便以后的布局。
“父皇,在剿匪之地进入楚倌之地是计划的一环,当地县令身边的师爷经常留恋此地,儿臣想抓住他的把柄要挟,故而去了一次……”
墨玄轻蔑的扫了眼那御史,“不想御史大人不辨是非,无中生有,小题大做。”
“至于上月酒楼与儿臣并行的青衫男子,乃是儿臣最近结交的友人,大理寺卿家的二公子。望父皇明察。”
大理寺卿似乎没想到还有自已的戏份,他整理一下衣袖站出来。
“陛下,府中二公子好诗文,最近确实和南王殿下合得来,经常往家里带些风景诗,落款正是南王殿下的名讳。至于上个月有没有同南王殿下去过酒楼,臣得下职后向其提问。”
皇帝:“不必了,朕信朕子,刘御史,你有什么话说?”
朝臣们:“……”
好一个朕信朕子。查都不用查了是吧?这是多喜欢南王这个儿子啊。
御史:“……”
有句6不知道该不该说。景王也没告诉我陛下这么纵容南王啊。
他只好面露羞愧,泣泪掩面道,“原来如此!是微臣捕风捉影了!”
皇帝眯了眯眼,“退下吧,乱议皇子,罚半年俸禄。”
没人把这件事放进心里过。
三月癸未,帝携皇子及朝臣春猎,第一日南王拔得头筹,次二日景王殿下遇虎,胸被执三道深可骨伤,自缠绵病榻。帝大怒,因破案,得为三皇子及五皇子所为,骂其心跳掷,并诬兄。夏四月庚辰,诏封南王为太子,居东宫。
湖中亭,大理寺卿二公子和太子相对而坐。
酒香微醺,二公子默默的盯着墨玄神情无比专注的握笔完成手里的画。
青衫男子长发及踝,微微仰头眺望天际,浓密的睫毛画得根根分明,他画的很稳,画得也很美。
完蛋了。
二公子想,等殿下上位,这子嗣的问题可怎么办啊。
相识的几个月里,二公子是对墨玄心服口服,可是这也不代表他愿意看着自已的明主吊死在一棵树上。
“不用再找了。”
墨玄忽然说。
二公子可不认为这是墨玄放弃画中人的意思了。但他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表示会撤回密令。
墨玄添了一丛青竹上去。看着完成好的画,眉心微折,二息后墨玄沾了墨,在画中人的侧衣襟微下非常轻地点了一下。
是一颗藏在衣衫下的小痣。
经过墨玄这么一点,若隐若现。
显然,某人日常观察的非常仔细。
二公子沉默了。最后,他发出一声轻叹,“殿下,您这又是何必呢……”
他不知道这青衫男子到底什么情况,只知道是他家主子的心头好。
目前看来还是他家主子单相思。
“你不认识他,自然不知道他值得。”
墨玄:“江山,美人,我一个都不会落下。”
二公子额角一跳,“殿下,您的意思是……”
你他喵的不会要立男后吧!
也没听说皇家祖上出过情种啊!
墨玄没有回答,二公子觉得这是默认。
真的完蛋了。
二公子恍恍惚惚。
“说正事,听说我那四哥和六哥近日来往甚密?”